抽离,眉眼微耷,道:“你要说什么啊?”
“不要皱眉Darling,怎么我还没说就不开心了。”林是非唇瓣送上去,势要抚平岳或下意识蹙起的眉尖,“那我不说了好不好。”
他道:“我不说了,星星别难过。”
看样子好像并不是在反思甚至打算宣判他们之间已超越寻常朋友的关系,岳或觉得应该是自己想错了。
他稳住心神,道:“没有不开心。你说吧,我在听。”
林是非:“真的吗?”
岳或:“真的。”
林是非伸手捏了下岳或的耳垂,喊:“Darling。”
岳或看他:“嗯。”
沉默须臾,林是非似是组织措辞完毕,轻声道:“母亲——妈妈这个名词对小孩子来说,永远都是美好的,她们能够教会我们很多东西。”
随着林是非开口说出第一个字,岳或便在顷刻间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在岳或的成长经历中,沈婉占据的角色非常重要,她是一位母亲,是岳或的妈妈。
也几乎是岳或的全世界。
妈妈不开心,岳或就无法开心,并提心胆吊想她怎么了,然后再绞尽脑汁地想该如何哄她;
妈妈开心,岳或也会跟着开心,虽然沈婉从不会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怪不得林是非会说他要说的话可能会令岳或难过,并非常小心地征求意见可不可以叙述。
他在很明确地告诉岳或他对于沈婉来说可有可无……甚至只是附属品的事实。
很残忍,很清醒。
但岳或并没有难过。
很奇怪,他最初也以为自己会难受,沈婉给他打电话他也知道对方会说什么,谁知道真提出来,岳或的心态却很平静。
并且欣然接受。
岳或应:“我知道。”
“Darling,我不喜欢你的母亲,她对你不好……真的,真的很不好。没有几个母亲会在孩子受到欺负时而选择无视,她的不管不顾便是在助纣为虐……”林是非拥住岳或,并没有再说更多,他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是个挑拨离间的人,他只是不想再让星星受到任何伤害,“但她仍然是你的母亲,我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对长辈动手。”
“她现在还在打电话,只要你不接,今天晚上应该是不会消停了……如果星星没有办法对她狠心,我可以替星星怼她。”
原来是担心他还会受到孩子对母亲那股由血缘关系织就的依赖掣肘,而再委屈自己。
岳或莞尔浅笑,以前他是只有自己,被欺负就被欺负了,不被理解就不被理解了。
但现在他不只是自己,还有林是非,就算他可以受委屈,林是非也不可以受委屈。
沈婉这次找的肯定不单单是他,肯定还有林是非。
“别担心,”岳或说,“我可以。”
林是非抬眸,果然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坚定。他放心跟着轻笑,最后道:“如果星星还是狠不下心,可以这样想——你不是在对妈妈说狠话,而是在对伤害过你的人说狠话。”
岳或眼睛微酸:“好。”
与此同时,岳或倒抽一口冷气眼睫颤抖,没稳住身形从流理台上滑下软倒在林是非怀里。
等缓过酥麻痉挛,他才又恶狠狠地打了林是非一巴掌:“差点儿给我捏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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