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到这一层。
所以他们仨加上一个叶临岸,费尽心机愣是搞不死皇帝。
如今有了燕兰庭提点,陵阳终于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可她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收手,非常非常不甘心。
燕兰庭又一次提出,自己让她收手,不是让皇帝就这么好好活着的意思,而是让陵阳来帮自己。
虽然耗费时间可能比较长,但至少,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还能保证恭王妃不受影响,岂不比他们乱来要好。
燕兰庭说得直白,陵阳第一反应是看向岑鲸,果然在岑鲸面上看到了惊讶的表情。
她以为岑鲸是惊讶他们的谋划,却不知岑鲸惊讶的是——她让燕兰庭拦一拦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燕兰庭拦了,但又没完全拦,还把人都收到自己麾下。
这简直,绝了。
陵阳担心岑鲸会怕,但还好,岑鲸很快就收起了惊讶的表情,也没有怕他们的意思,于是陵阳就这么跟燕兰庭谈了起来。
最后两人协商妥当,基本达成一致。
燕兰庭看时间不早,起身准备离开,并对岑鲸说:“你舅舅舅母都在外头,我送你出去。”
岑鲸闻言,跟着站起身,走到了燕兰庭身边。
陵阳:“等等!”
燕兰庭抬手拦在了岑鲸身后,一副维护的模样。
陵阳见此,便知自己是没办法把岑鲸留下了,可至少,她不想让岑鲸因为今天的事情讨厌她。
她撑着桌子起身,对岑鲸的背影解释说:“我没想把你怎么样,我只是……太想他了。”
陵阳湿了眼眶,说:“他是这世上,唯一会真心为我母亲哭泣的人。”
也是他,在恭王妃的父母都放弃了恭王妃的时候,为恭王妃周旋到了最后一刻,却被太子抓住机会下了狱,差点死在牢里。
后来更是他,说服先帝下令,以大军压境之势给恭王妃撑腰,让新西耀王的表兄弟在篡位后不得不续娶恭王妃,帮恭王妃彻底掌控西耀。
时隔多年,岑鲸终于知道了陵阳县主会喜欢自己的原因。
也又一次,想起了那个温柔的女子。
岑吞舟遇到过许多年纪比她小的人,无论是萧卿颜还是燕兰庭,别看他们现在呼风唤雨,在岑吞舟年盛那会儿,他们也不过就是俩孩子罢了。
但再往前推个二十年,岑吞舟自己也只是个青涩的少年郎,她也遇到过很多比她年长,愿意教导她、照顾她的人,比如她的老师元老爷子,又比如早已不在人世的恭郡王,以及总是温温柔柔,待她像待亲弟弟一般的恭王妃。
可惜她得势太晚,终究还是没能护住恭王妃。
岑鲸不着痕迹地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好情绪,回头对陵阳县主说:“嗯,我知道了。”
看着岑鲸那张和岑吞舟极其相似的脸,陵阳终于还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岑鲸随同燕兰庭一起走出风雨亭,身后的哭声越来越远,燕兰庭却越来越担心,怕提起那些过往,会伤了岑鲸的心神。
燕兰庭带着岑鲸走自己来时的路,跟岑鲸刚刚走过的路不是同一条。
走着走着,岑鲸突然停下了脚步。
燕兰庭:“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岑鲸回答燕兰庭,眼睛却一直看着左侧不远处的花圃。
燕兰庭循着岑鲸的视线望去,发现一丛色泽艳丽的——
“虞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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