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草他也是知道的,卢玉润还乡那日,特地去那顾小郎君的铺子里告别,就得赠了一株这样的草。
那草当时只有巴掌大点。可就巴掌大点的草,就让卢玉润那老家伙浑身毛病好了个七七八八。
莫说告老,便是回来再干个几十年,恐怕也无甚问题。
都给了卢玉润,才想起来还有他。
哼,小没良心。
也就是盒子里这株草比卢玉润那株大上许多,才没让朱瞻基怄出个好歹来。
他将盒子一关,点了点身侧的饼干盒:“给各宫都分一点,再给三位阁老备上一份。”
“喏。”秉笔太监低声应了,又问,“陛下,这草可要现在就给您泡上?”
朱瞻基将盒子递给他:“泡上吧,给我小心保管。”
他发了话,秉笔太监就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殿内唯留下两位总旗。
“陛下。另有一物,是那顾小郎君在杭州府开班授学,给医馆大夫们公布的。”张总旗呈上一张帛布,“那猫特意叮嘱我等,要将此方在北京城公布。”
朱瞻基细看着帛布上的药方,他也算久病成医,看得出这方子能解表化湿,理气和中。倒也合他现下之症。
他脑中思虑纷纷,气性倒是淡了:“马仪怎么说?”
“马知府延请了杭州府多位名医,都说这方子不错。”张总旗说,“这是尚未在病人身上用过,还不知其疗效到底如何。”
“马仪这人做事,我是放心的。”朱瞻基淡淡地说,“我记得,你们还有一队留在杭州府。”
两位总旗齐声道:“是。”
“告诉他们,好生护着。出了事我拿你们是问。”
……
锦衣卫撤走,马仪的工作就正式上了正轨。
盂兰盆节将至,整个河坊街除了有间猫咖,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马仪带着人检查防火,路过猫咖时,就见那小郎君捧着本书坐在琉璃窗前,他膝头小猫睡成了一个猫条。
人与猫万分安然,毫无准备过节的模样。
他犹豫一瞬,踏进了猫咖:“顾郎君。”
“马知府。”顾长安放下书,望着他笑道,“你今日不忙么?”
“今日得检查河坊街的储水防火。”马仪笑道,“近日香市那般热闹,顾郎君不想去瞧瞧么?”
顾长安好奇道:“香市?”
“盂兰盆节快到了,现在的香市便是祭奠亲人之用。”马仪短短时日,已然像个杭州府本地人了,说起这些事格外的清楚,“原在花朝至端午,也有一个香市。开在西湖边上。来年你可去瞧瞧。现下么,香市独在昭庆寺处,加之秋闱将至,这些时日香市里很是热闹。”
“多谢马知府。若我得空,定然去瞧瞧。”顾长安笑道,“你既来了,喝杯茶再走,免得累出病来。”
他把睡懵了的小布偶放在沙发上,起身给马仪倒了杯店里的蜂蜜柠檬水,马仪道了谢,并没有推辞。而是拿着杯子步出店外,找附近酒肆借了水碗,一杯茶水给一起工作的府衙衙役们分了。
要知道这盂兰盆节,家家户户彻夜燃灯点香,他们最怕的就是走水。可大夏天的要顶着日头跑上跑下叮嘱防火,却也太过疲惫。
更莫说以往衙役们无需做这些事情,现下新知府一来,便方方面面的民生都要照顾着。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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