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毛蔷解释,毛蔷愣了:“那该怎么办。”
初霁:“她笃定陆东和我会反目成仇,那的确,因为人心就是如此。说真心话,我现在没有办法完全相信陆东。他身上有太多可乘之机。”
毛蔷咬了咬牙,从□□掏出大锤:“你一句话,我可以帮你杀他。”
“那倒不必。”初霁沉思了很久很久,忽然笑了出来:“既然她算计人心,那我就用真情对付。”
毛蔷锤子差点吓地上,她可没见过这种奇怪招数。
第二天清晨,陆东坐在院子里发呆,浑身上下透着疲惫颓废。
咚咚咚,门敲响了。
陆东一开门,瞳孔骤缩。
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圆润的妇人,大约五十岁上下,眉目笑容可亲:“二弟你回来也不说一声,刚搬过来,连个锅碗瓢盆都没有吧?快快来大姐这里。给你做鸡肉卷吃。”
陆东听到二弟两字,脸臊得通红:“就不去了。”
当年他为了骗得初霁信任,拿着过所,假装周大娘死去的二弟。
没想到他走后,周大娘依然以为,他是她亲弟弟。
周大娘:“大姐知道你在外面受苦了,看看,你都瘦成剩一张皮了!大姐还给你熬了鸡汤,快来喝。”
陆东脸更红了,手足无措。
他推脱不来,憋了许久,和周大娘反复拉拉扯扯,终于甩开她的手:“周大娘!”
他双眉紧蹙,几乎羞愧到没脸见人:“我不是你二弟,我全是骗你的。你二弟早就死了!他的过所在我手上,我就……冒充了周焘。”
陆东一股脑全说了:“我原本不姓陆也不姓周,我家中父母早亡,投靠陆家喝了归心药。这些年一直在做连城守卫。我手上有很多人的过所,我想冒充谁就冒充谁……我是个外人。”
周大娘忽然停下了。她一双布满鱼尾纹的眼睛定定看着陆东。
陆东胸腔中升起一阵剧烈烦躁。
为什么他要回来,他还不如永远待在水牢里,至少不用面对他曾经做过的荒唐事。
然而心底里,又有另一种声音响起。明明他罪不至此。
“我知道。”周大娘叹了口气,“我始终知道。”
陆东傻在原地:“什么?”
周大娘提着食盒,笑了笑:“我当年亲眼看着我二弟三妹死在连城。所以我从见你就明白,你不是我二弟。”
陆东:“那你为何拜托初镇长替你寻亲?!”
周大娘苦笑一声:“可我从没想过她能找到啊……我这辈子,除了个捡来的儿子,亲人都死绝了。”说到此处,她眼神忽然坚定,“但周曙总要成家立业,我不能一直拖累他。所以我就想啊,人活着总得有个家,哪怕是个假的也好。”
陆东还沉浸在震惊的情绪中。
周大娘看上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像她这样的厨娘,连城一抓一大把。但论活得明白,谁也比不上她。
周大娘摇摇头:“既然你都说破了,我再叫你二弟也没意思了。这篮子吃食,就当谢谢你陪我这半百的老婆子闹了这么久吧。”
她起身往外走,背影佝偻着,孤寂又释然。
陆东嘴唇蠕动。
就在周大娘踏出门的前一刻,他嘴边那个字终于喊了出来: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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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薛家。
梓水愈发寒冷,薛凝吃了十天灵橘,也足足等了十天。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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