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汤拓必须得带廖徐行,这茫茫祁镇中,只有廖徐行能成为他的帮手。
终于,廖徐行咬了咬牙,手再次放在琴弦上,轻轻一拨。
叮叮咚咚声从琴弦上传出,点点亮光从指间升起。
这琴也不知是什么法器,音色竟然如此悦耳动听,仿佛将人置身于灵妙仙境中。
汤拓心急,你倒是快弹啊!
或许是听见了他的心声,廖徐行的手再次落在琴弦上。
他似发了狠心,一双手上暴起青筋,狠狠弹下!
一曲仙乐从琴弦上喷出,嘈嘈切切如祁镇悟德院挖地基,又如周大娘剁鸡,顿时,整个小客栈都包裹在浓郁的仙乐中,天空中的鸟儿坠落,彻底陷入沉默。脚下的地板都为之震颤,大地也为之流泪。
好听到汤拓直接从三楼摔了下去,没有一点点防备。
廖徐行的脑袋疯狂后仰,又猛地前倾,伴随着他手下音调的转变,整个人摇摆起来。
“咚!”楼下有人用鞋子砸天花板,“大半夜的闹鬼啊!”
可廖徐行沉浸在自己的仙乐中,无法自拔,他面前似有无数听众,人山人海,随他的曲调一起疯狂摇摆。
他完全入定了,甚至站起身,满屋子乱走。
走到窗边时,一个黑影猛地破窗而入,对他当头一棒!
嘭!
廖徐行两眼一翻白,软绵绵倒下了。
汤拓喘着粗气,耳畔嗡鸣,这乐曲……
能演奏仙乐的乐器,被他弹成这样,也是天才。
嘭!
又一声。
汤拓抬起头,只见一群人破开廖徐行的门,站在门口。
一群人盯着夜行的汤拓:“你是谁!”
汤拓吓得浑身僵硬,他可是偷偷来的,怎么就被十几个人撞见了。
“我……”
汤拓想解释,脑子里闪过六个版本的谎话。
对面先开口了。
“道友,好胆量!我们刚才在门口站了许久,没有一个人能接近这扇门。”
靠得越近,声音越刺耳,他们浑身都在发抖。
汤拓尴尬笑道:“无名散修罢了。”
“道友莫要妄自菲薄,我们皆是无名散修,这些天来,这天外琴魔日日夜夜毒害我们的心智,欺负我们长了耳朵。我们和他提意见,他却狡辩自己弹得动人心弦。你说可不可笑?”
汤拓现在只想走人,尴尬笑道:“可笑可笑。”
他指着地上的廖徐行:“诸位,这人躺着也不是事,再说也是我打晕的他。这后半夜不如让我看着他,直到明早醒来时,我再亲自向他赔罪。”
众散修感动不已,这什么绝世大好人,以身饲虎!
他们走后,汤拓关上门,拍拍廖徐行的脸:“行了,别装了,醒来吧。”
廖徐行缓缓睁开眼,泪水夺眶而出:“我弹得真有那么烂吗?”
汤拓坐在床边,瞥他一眼,心中忽然有些不忍。
“也不算烂。”要说威力,廖徐行只有练气修为,却能逼得一众心动不能近身。这怎么能说烂。
但要说不烂……汤拓实在说不出口。
他面带沧桑道:“弹得很好,下次别弹了。”
廖徐行垂着眼:“小时候父亲就不让我玩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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