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走出一段路,白殊看四下无人,想着太子好歹是特意来救自己的,便试着调动气氛。
“方才在遇到平王之前,我还碰到一个穿高级女官衣服的女人,蒙着面纱。”
跟在后方的冯万川有些吃惊地抬起目光,前头的谢煐则是向后微侧下脸,虽然没有看过来,却也示意了自己在听。
白殊抚着黑猫的毛,缓缓说:“我的猫对她身上的味道有点反应,和先前在宴会上对宁王的反应一样。”
他这话几乎是明示了,冯万川禁不出低呼“哎呀”。
谢煐没有回话,继续缓步向前走。
就在白殊以为他会一直沉默的时候,却突然听到前方传来沉稳的低声。
“回头让十二郎在东宫库房里给你挑根硬质的金簪,以后戴在冠里,可以防身。”
白殊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谢煐没有回头,继续道:“平王的账先记着,日后我会替你加倍讨回来。”
白殊听得轻笑:“殿下放心,这点小事,我不会放在心上。”
谢煐“嗯”一声,没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章 入夏
宫宴顺顺利利地结束,只除了平王缺席后半程。
嘉禧帝回到寝殿便屏退宫人,问孙宦官:“大郎是怎么回事?”
孙宦官一边服侍他换衣裳,一边低声回:“给抬皇贵妃那了。太医去看过,说是被打得牵动旧伤,幸好没再出血,但也得躺个三五日。”
嘉禧帝面色有些不愉:“他又怎么招惹太子了?”
今日这满皇宫的人里,也就太子敢对平王下那么重的手。
孙宦官老实回禀:“老奴让人去细问过,楚溪侯、平王和太子先后离席更衣,去的园中西南边那处不怎么用的偏殿。”
知子莫若父,嘉禧帝一听便猜到是怎么回事,冷冷一哼:“大郎那点毛病就是改不掉。皇贵妃的禁足令刚解,他还不知谨言慎行。”
孙宦官劝慰一句:“这也是平王知道陛下疼他。”
嘉禧帝让他扶着在榻上半躺下,吩咐:“一会儿你亲自去一趟皇贵妃殿中,让她好好管管大郎。至少在太子成婚前,别再惹出事来。”
想了想,又问:“上回他是因着什么被太子打吐血的?”
孙宦官给嘉禧帝扯过被子盖腿,一边回:“那次是平王在酒楼吃醉了酒,与旁人浑说先帝只有先皇后一人,还成婚多年才一个儿子,不是爱男色就是不行。结果太子正好路过,给听了去,便把平王一路揪到子午大街上……”
说是打架,其实就是太子按着平王狠揍。
太子那身手是他亲舅舅训出来的,和薛明芳两人从小就打得一众勋贵子弟毫无还手之力。偏偏他们每次都还占着理,罚都罚不了。
嘉禧帝听得沉默片刻,才叹道:“果然是浑话。”
孙宦官没多言声,唤了宫人进来伺候,便退出殿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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