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妓院也多半不是好地方,不然何必瞒着不说。不过儿子大了,皇后也知不能多逼迫,念叨两句就放过,反倒是因这些话想起另一件事来。
“对了,淑妃昨日来找我抱怨,说是安阳府尹太不给我们范家面子。好像也和勾栏有关,是怎么一回事?”
后一句问的是心腹女官。淑妃便是皇后的堂妹,五皇子肃王的生母。
女官答道:“说是肃王想赎一个官妓回府,去寻安阳府尹,但府尹没答应。只说自来就没有因为皇子想强纳人,便要给官妓脱籍的道理,于法于理都说不通。”
皇后又训儿子:“看看,你把五郎也带坏了。”
宁王叫声冤:“这哪儿是因为我啊。阿娘忘了,先前太子总去如意楼找一个乐伎,您疑心那里头有事,就让五郎去探探。结果还没等他探出点什么,赐婚圣旨就下了,之后太子便没怎么再去如意楼。
“五郎如今想赎的就是那个乐伎,可能去过几回,真看上人家了吧。可惜,安阳府尹是铁杆帝党,又简在帝心,并不买我们这些皇子的账。”
皇后奇道:“一个官伎,纳了就纳了,也没必要非给她脱籍。”
“哎呀,阿娘,那可是如意楼。”宁王降低点声音,“背后站着德王那一枝。那边什么都不闻不问,唯独对楼里那些乐伎护得紧。若不给人脱籍,让营将无权过问,五郎根本没法将人从楼里带回府。”
这倒让皇后有了些兴趣,吩咐女官:“都说太子看中的乐伎是江南的琵琶名手,这次北山赏花宴便将她叫去,让我也见识一番。”
看女官记下,皇后便出声赶儿子:“行了,你快去寻人安排事情吧。”
宁王笑着陪了两句好话,拿上女官刚才装好的香皂和香露便要走。
皇后看他瞧着手中东西的表情,忍不住叮嘱一句:“那些可都是给你王妃的,你别乱给人。这两样东西往后楚溪侯的铺子会卖,你想赏哪个,到时自己买去。”
宁王应着声出门了。
女官给皇后换上温茶,请示道:“殿下,这些是收起来,还是赏出去?”
皇后边饮边问:“有多少?”
女官答道:“还剩香皂二十二块,香露十四瓶。”
皇后轻笑:“楚溪侯那舅家不愧是商人,主意都打到陛下和我头上来了。也罢,我便帮上一帮。现在齐国公府是他继母当家,想来不会给他分半点好处,若是他舅家再立不起来,他可没底气去膈应太子。”
女官在旁恭维:“殿下心善,且东西也着实不错,当得起殿下一声夸赞。”
皇后思索片刻,道:“那些香露,你挑三瓶香味清雅的留给我用,再留三瓶在赏花宴上当彩头。余下的,先让淑妃挑两瓶。还有六瓶,你看着赏给那些最近得陛下宠的年轻美人吧,她们才最用得上。
“香皂也差不多,给我留六块,再让淑妃挑四块。剩下的拿六块和香露搭着一起赏,余下六块留给赏花宴。”
女官细细记下,又有些犹豫地问:“皇贵妃那边……”
皇后嘲讽一笑:“这可是楚溪侯进献的。她养的那个好儿子,上回在御花园宫宴中头一次见人家,就忍不住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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