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江南出现如此大规模的叛军,就算把江淮和两浙的所有鹰扬卫集合在一起,也几乎不可能只靠那点兵力来平叛。何况事出突然,各鹰扬卫散在四处,能结集起多少兵力都是问题。
此时青年回道:“这场叛乱便是因当地官员欺压百姓过甚而引发。臣等在江南探查时间虽不长,但也摸出来一点门道。那四路的官员上到抚民使、下到各知县,已是为了利益拧成一团。包括外围的别路各州,都能吃到好处。如今若能封锁消息解决好,大家都可无事,若是事情抖出来,那便是一同上刑场。”
张峤禁不住低斥:“荒唐!”
白殊却冷静地问道:“可是长江上那么多船,这消息如何封得住,他们难道还把水路都截断了?”
青年点头:“的确拦截了一段日子,不过到如今已是极限,想来那边也不得不派出信使通报朝廷。否则,再让朝廷从别处得到消息,他们还要罪加一等。所以,臣虽起程得早,但没有走驿站的信使脚程快。估摸着,后脚信使就会到。”
张峤道:“快的话,明日早朝就得议这事。”
白殊一下下抚着怀中小黑,轻声道:“会派兵镇压?”
谢煐侧头看来,伸手按在他手上:“必会镇压。不过这类反叛,基本是只拿首恶,余者不问。早日平息,让被裹挟的百姓回家耕织,才是最小的损失。”
白殊回视过去,见谢煐眼中带着担忧,不由得轻笑:“我知道。我只是在想,殿下有没有机会前往。”
谢煐微微摇头:“不过,十二郎的父亲驻扎在泉州,或许会让他带兵沿海北上。”
说完,他看向张峤。
张峤点头:“臣立刻密见祖父,赶在今晚将殿下的意思传出去。”
谢煐又对那青年道:“一路辛苦,先去休息吧。明日下晌,来此议事。”
青年应过是,跟着张峤一起退下。
白殊叹一声:“那伏龙教可真了不得,一下就挖去最富庶的一块地。”
谢煐却道:“但他们该知道,以大煜现在的国力,这种反叛不可能成功。事出反常必有妖,明日还得再详细了解江南的情况。”
白殊:“我把表兄叫来?刘家商队长年在江南做买卖,年初又刚从江南回来,该是知道一些。”
谢煐点下头:“有劳三郎。”
白殊一下笑出声:“殿下怎么还和我客气。”
说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上回青州那时,殿下一开始也是说不会去赈灾,结果后来还是去了。这一回嘛,我感觉我们还是会过去,最好是先准备着。”
谢煐微愣:“你想过去?”
白殊笑道:“总待在安阳太闷了,出去走走不也挺好。”
谢煐垂眸想了想,道:“我会留意是否有机会。”
白殊:“说不定白泊也会找机会让我们出去。毕竟,只有我们离京,他们才好对我下手。”
谢煐一下握紧他的手。
白殊回握,续道:“把他们引出来,我们也能把伏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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