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浩很快被推到河边,膝窝再被狠踹一脚,他顿时惨叫着跪到了地上。
下一瞬间,他的头被用力压进水中,河水顿时冲进他的鼻子和嘴巴。
谢浩挣扎得更加用力,但他就像一只被掐着脖子的鸡,怎么扑腾都摆脱不了控制。
不过片刻功夫,他的动作就渐渐变小,最终一动不动。
宦官又等了一会儿,才将谢浩的头提出水面,伸手探过鼻息,再按过脉博。确认他死透了,就将他整个人抓起来扔进河里,看着尸体在水中沉沉浮浮,一直顺水而下。
做完这些,宦官低头看看自己被水溅湿几处的衣衫,走到一棵树下,取下一个挂在树枝上的布包,从中拿出衣服换上。
最后,宦官掏出火折子,将刚才的衣服烧掉,才转身下山。
平川王嫡子在山中失足落水而亡,且不说皇贵妃与平川王妃如何痛不欲生,这事倾刻间又将朝堂中的局面搅得一团乱。
要知道,平川王的隐疾一直未能治好,膝下又只有谢浩一子。无后,也就基本与帝位无缘。
虽说历史上不是没有无亲生子的皇帝,可在还有其他储君人选的情况下,无后的皇子还真没有过正常上位的前例。
尽管嘉禧帝年纪大了,可看着身体也还硬朗,撑个五六年估计没问题。撇开太子谢煐不提,便是前面的老大、老二、老五全放弃了,还能等着后面老七、老八、老九长成年。就算突发急病,也有老二、老五备选,无论如何都不用迁就一个无后的皇子。
如此一来,前段时日着急着向平川王府示好的官员们,都不由得暗暗懊恼起来。而注定绑死在范家船上下不来的那一批官员,则是忍不住心思浮动。
嘉禧帝刚死个大孙子,心情极为不好。
他心情不好,被贬为昭仪的范氏却是喜得恨不得让人放爆竹。
范昭仪先前不是没想过对谢浩动手,可京里有个断案高手顾士玄在。就算中书令能影响大理寺,可死一个皇孙这种大事,必定不容得马虎。她实在怕再惹一身腥,只能一直忍耐着等待时机。没想到啊,老天开眼,竟然收了那小子去!
她甚至顾不上让人通传,一转身就亲自往老嬷嬷住的屋子走去。
范昭仪从皇后居住的寝殿搬到这间小殿,那老嬷嬷住的屋子也跟着变得窄小许多,平日时只有一个宫人在房中伺候。
此时范昭仪一进屋就皱起眉——这里的味道实在是不太好闻。
形如枯槁的老嬷嬷躺在床上,眼看着出气多进气少,要不是时不时咳上几声,真就和尸体无异。
范昭仪在床边坐下,耐着性子问候她几句。
好半晌,老嬷嬷才转过浑浊的眼睛看向她:“昭仪有事,便直说吧。”
范昭仪没再多言,直接讲了谢浩已死的消息,问她:“依嬷嬷看,这个机会我们该如何利用才是最佳?”
老嬷嬷定定地看着她片刻,才缓声道:“昭仪,老身受前魏国公大恩,到你身边辅佐,也有快二十年了。”
范昭仪客气道:“有劳嬷嬷一直为我费心。”
老嬷嬷:“老身自知时日无多,这回怕是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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