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牵的手一直没松开,白殊安抚似地在谢煐手心轻轻摩挲。
谢煐没动,不过聚在身周的杀气却是散开了。
白殊以为谢煐会先问当年叛乱之事,却没料到,谢煐的第一句问话便听得他心头猛跳。
谢煐冷声问:“当年是不是你们一群人勾结起来,毒杀先帝后!”
几乎不含疑问的语气。
史更汉倒是乖觉,既已被捉来,也知自己没了活路,只求死得痛快,跪在地上老实答话。
“是圣上、彭公、白公合谋,范公有可能猜到了,不过没有参与。办法是彭公提出,毒也是他提供,由圣上与白公寻人实施。当年凡与此事有涉者,后来基本都被灭了口。”
白殊动动手,将手指错过谢煐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谢煐情绪尚算稳定,继续问:“天子对彭氏荣宠过盛,彭家是否握有他弑君的证据。”
史更汉垂着头,有问必答:“当年签过一份契书,约定共推圣上继位,且要传位于彭氏之子,圣上、彭公与我都署有名按有手印。当时密谋先是由我代白公出面,白公是过后才渐渐参与进去,因此那份契书上没有他。这东西不在我这里,当时是由彭公收着,他死后我也不知交给了谁。”
白殊微挑眉——想不到天子对皇贵妃的宠爱还有这样的内幕。
他在心中对谢煐道:【可能落到白泊手里了。不过我可以确定,他夫人并不知情。】
这么一份东西,就能给白泊的改天换日带来合理性。
谢煐:【嗯。史更汉的家人两年前都已被斩,彭家看起来似乎并不知有那东西。】
他再问:“为何由你替白泊出面,白泊与你当年又是如何掌握住大部分北衙禁军。”
史更汉脸色刷地变白,额头当即浮出一层密密的汗珠,甚至身体都微微颤抖。
“白公他……他先给我吃了一种药,又借由我骗得几位禁军将军们同吃……说是能强身健体,可……初时的确有点作用,但几次之后,我们便离不开那东西,只要几日不吃,就如同浑身遭蚁噬……简直生不如死……”
白殊皱起眉头:【白泊给他们喂了成瘾性药品,让他们为了求药而乖乖听话。】
谢煐微愣,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像五石散?】
白殊:【听着毒性比五石散大很多。】
他上下打量史更汉:“你现在戒掉了吧。”
史更汉许是被勾起回忆,脸色已经白如金纸,整个人佝偻成一团:“逃亡途中,我被折磨得几次想自尽……挺过几个月后,身上的反应才渐渐变小……”
白殊:“那东西是白泊制作的?”
史更汉轻轻摇头:“后来我接触伏龙教时,旁敲侧击地打探过,是他们在黔中某处荒村里发现的,东西不多,全在白公手中。伏龙教这边好似没人知道那东西的用途,该只有白公发现到。当年估计用得差不多了,便是剩余也不会有多少。”
白殊这才稍稍放心。
谢煐:“你如何知道白泊和伏龙教有联系。”
史更汉:“我为了那东西,曾买通白公府上的人,由此探听到一点,但知道的也不多。伏龙教藏得太深,实在难找……”
谢煐再问过几个问题,又转头看白殊是否有话问。
白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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