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峤笑道:“天子看重罗弘贺忠心与听话,才将兵符交给他,知他绝对不会让殿下这个主帅掌握军队。可罗弘贺也有一个很大的弱点——和宁西王一样,好色。
“偏偏天子给他牵线娶了个河乐狮,他别说纳妾了,在府里连个使唤婢女都没有。他既惧内又贪花,在家里偷不到腥,每过段时日就求着同僚打掩护,悄悄地去秦楼楚馆或是暗门子。结果前几个月被人告到他夫人那,闹了好大一出,这段日子他就被管得特别严。”
众人听懂了张峤的意思,又低头看地图。
白殊目光停留出鹞关往北的一座小城上,抬头去看谢煐,正见他也瞧过来,不由得相视一笑。
三日后,萧瑟的秋风之中,谢煐誓师出征。白殊作为护佑大煜的象征,奉旨随行。
长长的队伍行走于官道之上,前头是谢煐带的三千东宫卫,罗弘贺领的五万禁军跟随其后。两方泾渭分明,仿佛不是同一人率领的队伍一般。
白殊已经裹上了狐裘,此时骑着白马和谢煐并骑,等累了再回马车上。
他已经对马车进行过一些改造,得益于大煜的巧手工匠们,加上弹簧减震,能比先前好一些。然而就连知雨也不愿意时时待在马车上,此时同样骑了一匹马跟着。
三千东宫卫就只能靠双腿行走了。除卫率和几个统领有马,其余人就算有骑兵的本事,现在也都是步兵。上回去江南之前,白殊还特意教东宫卫们使用绑腿,便于长时间步行。
不过谢煐手下的东宫卫对外说是三千,其实还有一千余人撒在京城外。这次也约好了时间地点,会将人都收到身边。
谢煐陆陆续续让薛家从西北帮着买马,和葛西尔也买一点,慢慢配给卫士们。先前共有大几百骑,给散在外头的人使用。
现在有了白殊,他们直接在北边开办水泥作坊,用水泥换马,有多少都能吃下。如今已经凑够四千之数,托西弗然帮忙养着,这次过去便能每人配上一骑。
东宫卫们都知道,这回北上是去打泰粟。他们这一批人刚换进安阳才三年,此次又能干回老本行,倒是挺高兴,加上有新武器新装备,行军时都气势昂扬。
后方禁军的精气神就要差上一大截。大煜立朝近九十年,中央禁军打仗的次数不断减少,也就渐渐没了边军那样的斗志。
这支仿佛脱节的出征队伍,就这样一路往北而去。
不到十日,军队经过鹞关,当晚就驻扎在一座小城的城外不远处。
兵士们正忙着安营扎寨,埋锅做饭。东宫卫的卫率亲自来到禁军的营区,找上副帅罗弘贺和五位校尉。
卫率向几人抱个拳,笑道:“殿下在帐中设宴,特派某来请罗大将军和几位校尉。”
几人回了礼,却是相互看看,有些吃不准太子这是什么意思。别是要摆鸿门宴,收拾拿捏他们吧。
罗弘贺问:“敢问,太子怎么突然想起来设宴?”
卫率:“这几日行军枯躁,晚间驻扎之地都远离人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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