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赶巧,旁边就是县城,殿下便派人进城置办好菜,又请来乐师,想招待招待几位,往下还有赖诸位共同出力击退勒逻。希望几位赏个脸。”
话说完,他脸上的笑变得有些暧昧,又低声补了句:“虽说是个小地方,花娘们的颜色倒也不输安阳多少。”
罗弘贺都被夫人管了三四个月没能偷腥,此时一听这暗示,自然按耐不住。反正只是吃顿饭,还有校尉们同去,太子总不可能真埋下刀斧手把他们都斩了。
他目光扫过五个校尉,看他们也有些意动,便假咳了一声,道:“太子是主帅,他设宴招待我等,我等不敢推辞。”
校尉们不比罗弘贺好多少,平常一直在军营训练,连进城吃顿美味也要等休假。此时看他都应了,五人就顺水推舟地应下来。
卫率将众人引进谢煐的大帐,便躬身退出去。
罗弘贺目光不着痕迹地快速扫过,发现帐中只有谢煐与薛明芳两人在,那位谪仙似的楚溪侯并未陪坐,不由得在心中哂笑:太子在京里被圣上盯得紧,一出京也是安份不了嘛。
如此他心中也更安定一分,认定是谢煐想狎妓,又怕被自己和校尉们知道了参上一本,就干脆把他们一同拖下水。
罗弘贺一边胡乱想着,一边带人向谢煐行礼,再各自落座。
谢煐靠在椅背上,对立在身旁的东宫卫点点头。
东宫卫出帐传话,很快便有人送上美味佳肴,花娘们也笑嘻嘻地陪坐劝酒,乐师们奏起欢快的乐曲,再有那杂耍艺人献起艺来。
菜好酒好,又有软玉温香伺候,众人推杯换盏,不知不觉间酒就空了坛。
罗弘贺搂着身边花娘,目光却时不时瞥向上首。
薛明芳身旁的是个小婢女,谢煐身旁倒是有一名白衣女子时不时给他倒酒,却也只是倒酒。
那女子戴着帷帽,只能隐约看出必是个大美人。可越是看不真切,就越是让人好奇。
而且,她虽没有其他动作,甚至并未与谢煐挨得多近,但两人一举盏一倒酒之间,偏偏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旖旎,谢煐偶尔投过去的目光里更是仿佛透着火热。
罗弘贺被那气氛撩得心痒,总想见一见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绝色,才能叫太子爱得藏起来不给旁人看。
终于,他借着酒劲壮胆开口:“太子,您身旁这位花中之魁……”
谢煐却是一下打断他:“罗大将军,花魁娘子妆扮需要时间,但孤相信,她值得你一等。看,她来了。”
随着这话音落下,帐帘动起,一阵晚风吹入,还送来些脂粉香味。
罗弘贺转头看去,顿时就瞪大眼睛,再记不起素净的白衣,完全为牡丹一般娇娆的紫裙花魁入了迷。
花魁跳过两支舞,博得满帐喝采,又在谢煐的示意下坐到罗弘贺身旁,贴着他劝酒。
最后散席之时,罗弘贺已是喝得脚步蹒跚,却还记得搂着花魁不放。花魁倒也乖觉,一路柔声哄着他,让他更是心急火燎地往自己帐中赶。
校尉中却只有一人带走花娘,其余四位只是酒意微熏,还能好好向谢煐行礼道谢,才转回营中。
谢煐也领着那白衣女子回到自己寝帐。
白殊摘下帷帽,在摇晃的烛火中对着谢煐笑。明明一袭白衣,却无端地生出几分艳丽。
他笑得如明媚春花:“殿下,还吃脂胭吗?”
谢煐捏住白殊下巴,凑过去压上那红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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