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把闻君何的名字点出来了。
等散了会,下面相熟的组长禁不住好奇打探消息:“怎么这么任性?不大像他风格啊!”
策划人也答不上来,谁知道呢,大老板想改就改吧,谁让酒店是人家的呢!
“漫白雪境”在圣诞当晚出现在整栋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上:雪花、星月、流光、滑雪少年……璀璨的灯光点亮了矗立在空中的大楼,像是从天空下了一场洋洋洒洒的大雪,沿着进入人间的通道,洒落大地,伴着不断升空绽放的烟花,浪漫瑰丽到让人睁不开眼。
白离站在酒店大楼不远处的广场上,抬头看那片“雪境”,方才那一闪而过的滑雪少年画面,他看得清楚,是自己的脸——他后来学会了滑雪,大二暑假他们又去了可可托海,住了一星期,闻君何教会了他滑雪,还给他拍了视频。
闻君何在不动声色地示弱,示好,白离都知道。
他捂着脸,慢慢蹲下,坐在台阶上,像一个被冻僵了的木偶,不能思考,也不愿意思考。
他不知道闻君何做这些费了多少力气,想必是花了大价钱的,也用了心。但对白离来说,这些之前求而不得的东西,如今已经变得可笑。
平洲在圣诞节这天大幅降温,天气预报里一直在说。白离摊开手掌,看着冻得通红的掌心,眼泪掉下来,滚烫灼热。
他原本手里捧着一颗苹果,自己一口也舍不得吃,要全部给闻君何。转头闻君何给了他一筐苹果,他才知道两人的差距。
他一个只有一颗苹果的人,怎么和拥有整个果园的人比较?
人生来不平等,爱也是。
闻君何的爱更像施舍,像计谋,像抉择,可以为了朋友,为了父母,为了其他的乱七八糟,随时随地选择放弃他。而白离的爱,就是非你莫属的、不能有任何思量和犹疑的,是完完全全的从始至终。
但知道是一回事,反反复复被撕开伤口却是另一回事。
想走走不了,就只能站在距离刀尖最近的地方,一遍遍看自己被回忆、被习惯、被那些辖制和裹挟,不断将自己的心撕开、缝合,然后再撕开。
他没有比此刻更能清楚地意识到,他得走,得离开闻君何,否则自己再也好不了了。
白离接起电话,是闻君何助理打来的。对方站在w酒店外面的平台上,焦急地询问白离到哪里了,说仪式快要开始了。
风打在脸上,又冷又硬,白离握着手机,远远看见穿一身职业装的助理被风吹得凌乱。他停住脚步,说:“对不起,我出门晚了,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说完便拐进旁边一家麦当劳,等他坐好,便看到那助理原地跺了跺脚,很快回了酒店大堂。
他点了一杯热饮,然后把手机打到静音,反扣到桌子上,开始消极应对。
一个小时后,估摸着仪式结束了,白离打开手机,看到有四通闻君何的未接来电,撇了撇嘴,将外套裹紧,走出了麦当劳。
等助理接了白离进来,酒会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白离走得慢吞吞,助理不好意思催他,但心里着急,便有意无意地说:“最后一波客人已经接待完了,剩下的时间是闻总的私人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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