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难过,余景洪可是哈哈大笑,胜者的游刃有余尽显。
差不多得啦,余清音给他一肘子:“收敛点,真哭了我找你。”
余景洪就是跟小孩逗着玩,等到家哄着:“过两天给你买奶茶和烤肠吃。”
余海林心里有一本帐,想想自己没吃亏,点点头:“谢谢二哥。”
好有礼貌,自家的一点事都能看好来,余景洪还帮他擦脸:“真乖。”
他将来要是做父亲,不知道该是什么样。
余清音反正上辈子没见到,若有所思地推着自行车进院子。
范燕玲正在看电视,问:“今天吃啥好吃的了?”
余海林兴致勃勃地绕着妈妈说话,母子之间的亲近可见一斑。
余清音就做不到,进洗手间把自己搓得通红,洗三遍头发才冲掉身上那股味道。
也不知道怎么现在洗头洗澡要这么久,范燕玲记得女儿小时候没有这么讲究。
不怨她想得多,实在是这个年纪一点点风吹草动都不免叫人联想到早恋。
说实在的,她倒不怕谈恋爱,只担心闹出什么事来。
这方圆几个村子,哪年没几个十六七岁生娃的小姑娘,传出去真是家门无光。
因此第二天,范燕玲再度耳提面命:“你要是敢处对象,我就把你腿打断。”
余清音很想把她妈此刻的样子录下来,心想要是这辈子再有催婚的事情就拿出来循环播放。
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此生会不会有缘分,只说:“我一心向学,走啦!”
最好是向学,范燕玲挥一下扫把:“慢点!”
余清音本来就不快,毕竟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她慢腾腾地踩着自行车,到校门口跳下来推着走,跟保安大叔打个招呼。
大叔:“这么冷还跑步啊?”
这阵子天气何止阴冷,压根是看不到太阳在哪里。
余清音搓着手热身:“由奢入俭难,光看到一中的运动场,在这儿都没法跑了。”
可没办法,条件差也得动一动,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余清音扭扭脖子,八圈跑下来才进教室。
她气还没喘匀,徐凯岩就过来问:“清音,你帮我看看这题行吗?”
他这阵子弄来一些高中部的英语卷子埋头苦做,简直抢先同在一间教室的人好几十步。
余清音大为佩服,毕竟自己要不是再世为人,绝没有这种觉悟。
她很是欣赏,喝口水:“when后面的the phone rang是……”
就这几个时态语态,徐凯岩已经纠结好几天。
他挠挠头:“头一次这么不开窍。”
哪有人没难关的,余清音把语文书拿出来:“我不也还跟这个奋斗吗?”
徐凯岩其实看过她的作文,想想建议说:“我觉得你得写得再华丽一点。”
考试多是议论文,她写的更像是记叙文,准确来讲是流水账,压根不像一回事。
华丽?余清音已经好些年没有写过好几百个字的东西,写作能力退化到小学生都不如。
她到现在才勉强不做到提笔忘字,更别提什么词藻可言。
真是说来算去,她一开始以为最麻烦的数理化反而有序推进,并没有放在眼里的语文成老大难。
有没有天理了,余清音咬咬牙:“我就不信了。”
杠上就是好的精神态度,徐凯岩本人其实并不会讲什么花里胡哨的话,说:“保持住,都能攻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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