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好歹拿过两次最佳辩手,心想大不了让着她点,说:“行,走着。”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朝外走,在边上的胡同里找到家小咖啡馆。
岳阳以为她喝不了苦了吧唧的,先看一眼菜单:“这家有橙汁,行吗?”
余清音都快练出上辈子那种三杯冰美式后都能安然入睡的体质,说:“都可以。”
然后在她的反对下,岳阳还点了个蛋糕。
上面满满的奶油,味道腻得人发慌。
余清音吃不了太甜的东西,瞳孔一瞬间放大,深恨自己没点冰美式。
不过岳阳瞅着她是挺高兴的,盘子往她的方向推:“喜欢等下再点一个。”
那估计得去医院吊胰岛素,余清音可不想英年早逝。
她从包里拿出纸笔:“现在我开场,可以吗?”
岳阳很有风度地手一伸:“请。”
余清音没学过辩论,但是歪理很多。
她后来在互联网上很经常跟人吵架,现在小话也一套一套的。
岳阳居然觉得自己输她一筹,说:“明天这样发挥的话,问题不大。”
余清音憋着笑:“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的胡搅蛮缠?”
岳阳伸出手指比划:“是有一点。”
有几句他都气得冒火。
其实余清音的话不经琢磨,乍一听很能唬人而已,但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色:“狡辩也是辩。”
老师只看临场表现,岳阳觉得她这个优秀营员的名额大概能拿下,说:“看来明年你又是我学妹。”
又?命运把人再度重叠,在这座大得惊人的城市,衍生出来无数细小的缘分。
余清音掐指一算,这是自己和岳阳的第五次见面。
她手肘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学长,你会一直在北京吗?”
岳阳:“我上大学后就没想走。”
他短暂的离开,是为了更好的在这座城市停留。
其实余清音对首都没太多幻想,她来此纯粹是想考上最好的学校。
但现在她忽然对这儿生出更多的留恋,若有所思点点头:“挺好的。”
岳阳失礼地追问:“好在哪?”
他说不清道不明的,对答案十分关注。
余清音本来想糊弄过去,话到嘴边改口:“有个熟人在,总是件好事。”
熟人?岳阳可不觉得她对彼此关系的定义是这两个字,说:“你存我电话了吗?”
余清音掏出手机自证清白:“在这儿呢。”
就是翻着通讯录,她惨叫一声。
可惜岳阳已经看见,及时拦住她收回去的手:“不是,你给我备注的什么?”
余清音讪讪笑:“对天发誓,我没有给你起外号的意思,就是单纯的防备诈骗犯。”
她上辈子有经验,不知道谁盗她的Q,骗了余家兄弟三个共计三千二,打那以后她的防备之心与日俱增,到哪都觉得有人惦记自己那点微薄的人情。
岳阳这名字,能被人叫的外号太多。
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说:“叫我范仲淹的你还真是头一个。”
余清音:“本来我用的是楼记,后来觉得像是什么小餐馆,就改了。”
那还是范仲淹更好一点,起码有名有姓的。
岳阳:“随你方便。”
脾气真好,余清音搅和着吸管:“我管我哥叫西双版纳,他还揍我来着。”
西双版纳?这又是什么由头。
岳阳从喉咙里发出个语调上扬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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