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老子和兄长都在京城么?
蒋宿坐着休息了一会儿,拉着萧矜说了些想念的话,最后被萧矜赶走。
他走之后门又关上,萧矜才动手将信拆开,拿出来看。
“什么内容?”季朔廷落座,盯着信问。
“北疆战报,三殿下抗敌小捷,带兵追寇,深入群山之中不得出,十数日未归。遂镇宁将军领长子及三千精兵入山找寻,于山中险地遭北狄敌军埋伏,全军覆没。”
萧矜缓慢将信上内容念出。
季朔廷低头看了眼原本摆在桌上的纸,说道:“这消息比我的还快一步,也更齐全。”
“皇室的消息当然是第一手,恐怕这封信早就备好了,只等着我回来。”萧矜说。
“吴成运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不是皇室养的人吗?为何频频给你递消息,难不成是想要倒戈?”
“他们是皇室养出来的死士,只效忠皇上一人,吴成运此举只能说明一件事”萧矜转头看他,说:“皇帝要驾崩了。”
“那接下来该如何?”季朔廷问。
“还能如何?”萧矜将两张信纸叠放在一起,放在烛灯的火苗上,燃起的火光映在他俊俏的眉眼之上。
他声音轻缓,似荡出了一抹笑,颇有些大逆不道,“自然是开始着手准备我爹的后事。”
第77章
陆书瑾都不想相信外人口中的传言,她想听到萧矜亲口说。
三月末的时候, 叶芹来找陆书瑾玩。
大约是这段时日她被兄长管得严,自陆书瑾回来有好几天了,叶芹才上门。
模样还有些鬼鬼祟祟,时不时往后张望, 好像是怕谁跟她。
陆书瑾将她迎进了后院, 门刚一关上, 叶芹就迫不及待地跟在她后面, 说:“陆书瑾,你不在的这些天, 我自己又学了很多很多字。”
陆书瑾拿出笔纸, 随口问道:“很多很多是多少?”
仿佛是听出她语气里的玩笑,叶芹有些不服气, 从桌上抽了一本书出来, “就是很多!我可以念书了!”
陆书瑾往封面上一看,是一本诗词摘录, 里面倒是没什么生僻字, 她道:“那你念两句给我听听。”
叶芹随手翻开了一页,仔细往书面上看了看,然后磕磕巴巴地开口:“明月……别枝惊、惊、惊鸟, 清风、半夜……”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陆书瑾笑着将这句诗重复一遍,拿起笔道:“来, 我教你写这首诗。”
叶芹一边学着写, 一边在嘴里反复地念,一下午的时间学会了这一首诗。
学累了的叶芹坐在软椅上, 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往袖子里一阵摸, 摸出个油纸包来,递给陆书瑾,“这是我在路上买的梅花糕,特别好吃,我忘记给你了。”
是了,叶芹不会空手来这里。
陆书瑾将梅花糕分为两半,与叶芹分着吃了,二人坐下来闲聊。
叶芹询问她这次出去好不好玩,路上遇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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