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萦泪流满面,每一下都“咚咚”嗑得极其用力,周妈妈担心嗑坏了她的脸,忙将阿萦给扶起来。
“明日便要出嫁?”
沈明淑皱眉,指使小丫鬟搬来绣墩让阿萦坐下。
说起来她这位二叔颇为不中用,年轻时便是个惧内的,养了个外室不敢领回家,还是被沈二夫人发现了才领回去。
这林氏红颜薄命,怀到七个月的时候早产,一个成了型的男婴胎死腹中,香消玉殒。
至于林氏是如何死的,怕是只有沈二夫人自己知道了。
沈明淑心中有几番计较,面上却只露出一个如沐春风的笑,握着阿萦冰凉的手柔声道:“瞧瞧你,都是自家姐妹,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长姐还能不信你不成?”
“你的事情,周妈妈已尽数说与姐姐听了,四妹妹莫怕,既你称我一声长姐,长姐自是要为你做主的,今夜你只管在淑娴居住下,先避过明日的风头去,至于你父亲母亲,自有周妈妈去说道。”
沈明淑冷笑道:“那曹诞若死皮赖脸寻上门来,让他去卫国公府找我沈明淑便是!”
“可,可玦哥儿那儿,我担心母亲会……”
沈明淑断然道:“这你尽可放心,玦哥儿是咱们沈家的五少爷,你大伯和大哥绝不会容许有人残害沈家子嗣。”
阿萦不是不愿,只是尚有顾虑,沈明淑看似温柔的语调却含着不容阿萦置疑的决断,且立即就吩咐周妈妈去了西院。
周妈妈走后没多时庆国公夫人就领着丫鬟来到了淑娴居看望女儿,母女两人要叙旧,阿萦不便再说打扰,就只好暂时退下在淑娴居中住了一夜。
这一夜她自然是睡不好的,辗转难眠。
伺候她的丫鬟们对她皆是毕恭毕敬客气有加,但阿萦心却始终落不到实处。
翌日一早周妈妈早早来暖阁喊阿萦起床梳洗,待她传完沈明淑的话离开,阿萦枯坐着怔了许久都没缓过神来。
长姐竟要带着她直接回卫国公府?
……
庆国公沈文铖一脉所出共有三子四女,其中长女明淑、幼女明蕊与大少爷沈珽皆为庆国公夫人嫡出。二爷沈文德则子嗣不丰,沈二夫人膝下唯有四少爷沈瑞亲生,沈玦行五,家里人都称他为五少爷。
平日里沈玦不住西院,而是在庆国公府后两条街的沈家族学中念书,每个月唯有逢十的日子方能回内院与阿萦一叙,前些时候沈玦随着老师张夫子去了保定游学,至今未归。
此次与阿萦同行的还有沈家五小姐沈明蕊,沈明蕊与沈明淑乃一母同胞,但沈明蕊今年比阿萦还要小两岁,她性子天真烂漫,一路上与沈明淑问这问那说说笑笑,而阿萦则安静地坐在一侧,只目光掠过繁华热闹的街市时透露出几分渴望与向往。
不过半道上似是府中出了什么急事,沈明淑便和周妈妈先行回了卫国公府。
等长姐一走,沈明蕊脸上的笑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开始对着阿萦冷嘲热讽。
阿萦性子怯懦不敢回嘴,遂只低头装作没有听见任由沈明蕊欺辱。
半个时辰后,翠幄清油车停在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面前。
成群锦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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