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几乎不叫这个名字,太熟了,都是有什么说什么。
可他现在抱着边樾,边樾控着他,他情不自禁,格外想要喊这个名字,他便用带着哽咽和喘息的音线,一遍遍在那搂紧的耳畔重复着:“边樾,边樾,边樾……”
边樾回复林一年的,是更紧密的拥抱。
黑暗中,他眸色渐深,仿佛有什么在他心底酝酿,又被他强行压制。
一切结束。
林一年的胸口剧烈起伏,与抱着他的边樾紧紧地贴着。
热潮暂未退去。
静默弥漫,谁都没有说话。
林一年喘着,呼吸、周身,全是边樾的味道。
他情不自禁,同时格外冷静。
他想:边樾能给他手冲,边樾能喜欢他吗?弯了之后的那种喜欢。
他差点就要开口问边樾:你对gay印象欠佳,为什么?
能不要‘欠佳’吗?
他动了动,要调整姿势,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去摸边樾。
边樾以为林一年要反过来帮自己,抓住他的手,握住捏了捏,“不用。”
林一年哪儿是要帮,是想当面验证一下,觉得要是边樾帮他的时候也能有点感觉反应什么的,他是不是还能有点希望?一点点都行,渺茫的都成。
被抓住手,猛然回神。
边樾直的。
他这是在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
林一年在畅快的余韵中迎来了自己的贤者时间,冷静又矛盾。
他喜欢边樾,很喜欢。
边樾直男,对gay印象欠佳。
不是,gay怎么着边樾了,什么事、哪天?怎么就印象欠佳了?
正想着,不早不晚,边樾手机响了,公司的电话。
边樾靠在床头,抽纸巾擦手,手机开了公放,扔在枕头边。
“边樾,不好了,上次萧教授介绍来的那个研究生,他做的那部分模块出问题了。”
林一年一愣,没出声,抬眼看边樾,边樾还在擦手,没什么神色。
林一年凭着对他的了解,从那没什么表情的面孔上看出了几句话,大概就是:“都说了对gay印象欠佳”“遇上gay,果然没什么好事儿”。
林一年:……
边樾和公司同事在电话里简单聊了几句,期间擦完手,还伸手进被子里,给林一年清理了一下。
挂了电话,边樾起身,脱掉浴袍换衣服,边换边看了看林一年,明明同事在电话里把问题说得很严重,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这次换我爽完就跑了。”
都什么时候了?
林一年想拿枕头丢他。
林一年坐起来,靠在床头,本来还能为“喜欢的人替我手冲”简单的害个臊,这会儿也顾不上臊了,问边樾:“严重吗?”
边樾穿着衣服:“比你听到的稍微好一点。”
林一年心念一动,马上就要掀被子和边樾一起走,边樾却说不用,他自己回公司,让林一年接着睡。
林一年想起边樾公司的事他一不参与二也不懂,跟了也是白跟,这才没动,一声不吭地靠在床上,看着边樾。
边樾抬起目光,和他对了一眼,半玩笑半意味不明地说道:“舍不得我走?”
林一年神色懒懒地回视,脚趾头在被子里抓了抓,心口也像有什么在挠着,“是啊,舍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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