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还联合旁人一同侮辱族学学风。
“葛长理,我竟还在先生面前维护过你,真叫人后悔!”
“葛长理,你好自为之!”
葛长理所言所行活脱脱一个卑劣小人,听众人怒骂,他也不恼,只冷笑一声:“各位,多说无益,还是考场上见真章吧。到时候你们便知,有才学的究竟是我,还是这柳贺。”
离开时,葛长理还狠瞪了柳贺一眼,倒好似柳贺哪里对不起他一般。
“这人只将自身遭遇归咎旁人,实在是无可救药了。”
然而,葛长理在县衙前这番宣言却是把柳贺架在火上烤了,若是柳贺能考中倒也罢了,若是考不中,便正印证了葛长理所说。
丁氏族学诸生对柳贺才学并不担忧,但县试毕竟不同于旬考,也有运气的因素在内。
众人视线这一刻都看向柳贺,只见柳贺目光平静,葛长理之言对他似乎毫无影响,柳贺这次也没有和对方争论。
但众人转念又想,以柳贺性格,也不会如葛长理般把话说得太满,若是收不回来就不妙了。
……
柳贺领了凭据,回家继续读书,距离县试还有不到一月,柳贺拿出大考来临前的心态,重读文章,将自己所学进一步贯通。
其余时候,他要么静坐河边钓鱼,要么借着春光踏青,眼下正是春麦下种的时节,柳贺没事的时候也会去田梗上帮忙,顺便围观围观小麦种植的全过程。
村上人都知柳贺即将下场县试,见他成日这副不慌不忙的做派,心里都是犯起了嘀咕。
柳贺却依旧每日如此。
天气晴好时,他便一个人坐在河边石墩上晒太阳,晒到身周暖洋洋的,若不是怕冻着,他甚至可以直接睡过去。
柳贺闭着眼睛,在心中将近日所学顺了一遍,待他想累了靠着树干休息片刻,就感觉后背触到了软乎乎的一团。
柳贺将猫抱起,搁在自己腿上,这只猫到它家已一岁有余,纪娘子和它关系最要好,但柳贺回家这段时间,猫咪也相当给面子地在他身边转来转去,他走到哪儿,猫咪便跟到哪儿。
尤其柳贺常在河边钓鱼,这猫更是回回跟来。
“滚团儿,今天没有鱼喂你。”
柳贺不在家,纪娘子将猫伺候得极好,毛毛看起来都很有光泽,摸起来也暖和。这猫原先叫团儿,但因为经常被邻村的一只滚地锦欺负,见它来了便跑得飞快,平素它懒洋洋的不肯动,唯有这时候才有矫健的一面。
纪娘子于是给它的名字前也加了个滚,盼望它像滚地锦一般神气。
可柳贺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滚地锦即玳瑁猫,说的是它的花纹就像铺在地上的锦缎一样,所谓“玳瑁斑,百兽见之皆伏”,邻村那只着实神气过了头,他家这只就怂怂的,叫起来声音也小,就跟只小羊似的。
柳贺和猫玩了一会儿,他家猫在草丛里冲来冲去,又去招惹在河边喝水的大白鹅,鹅一生气连柳贺也遭了殃,可罪魁祸首的脚程却比他快多了,它溜进草丛没了影,连累柳贺跑了一脚的泥。
柳贺:“……”
还不能多说,纪娘子嘱咐过他,猫有灵性,常说滚团的坏话滚团也会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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