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谢。” 陆修沐弯了弯眉眼。
高鑫见他没有其他孩子的拘谨,不由多生了几分好感:“才十八岁,怎么不继续上学?”
“成绩不好。” 陆修沐坦言道,“而且我也拿不到奖学金,家里负担不起学费。”
起初高鑫并没当回事儿,他带过的训练生要按筐计算,难免有几个条件困难的。
“怎么想着来做这行?” 他又问。
“你们给的钱多。” 陆修沐笑意减了两分,垂着眼,“我真的很需要钱。”
不是梦想,也不是出于喜欢,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字眼。
高鑫一愣,越是丝毫不避讳的态度,越暴露出急切。他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孩子或许比他想象的还要缺钱。
五千块,是高等院校一年的学费,是同龄人之间攀比的一台好电脑,甚至只是圈子内的一顿饭钱。
但对于十八岁的陆修沐来说,它意味着三支高浓度的 Alpha 抑制剂。
第20章 融化
上午时分的阳光晒在身上暖烘烘的,可车内似乎都褪去了应有的温度。往事就好像生命录像店里的老旧磨片,每一段都有着独特的颜色。
那段过往无疑是陆修沐的黑色时光,就连高鑫都无法给其添染上明亮色彩。
经纪人对与艺人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存在,除了要合理安排好工作,更是掌管艺人生活的管家。但是过多的琐事令他忽略了一些细节,比如——陆修沐从不住公司安排的宿舍,有时还会在月初预支工资。
由于信息素紊乱症的普及度很低,陆修沐根本不知道父亲患了病。但与易怒的父亲相处多了,也磨合出一种 “治疗” 方法——他可以通过释放信息素,引导父亲趋于一个平稳的状态。
这在很大程度上令陆修沐喘了口气,却也增添了其他烦恼。当邻居询问 “怎么好久没见过你爸爸出门啦”,或者是同期训练生问他“你身上为啥有 Alpha 信息素” 时,他都要编排出一箩筐的谎话堵住他们的疑问。
当人们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互换信息素时,那么哪怕它是一件正确的事情,也会被扭曲为背德的污言秽语。
陆修沐像是一只躲在暗处偷生的小老鼠,小心翼翼避开他人的关注。但在钢丝上走得时间长了,迟早有掉下来的一天。
某一个午后,陆修沐接到警察局的电话,从对方冰冷的陈述中,他拼凑出一个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陆父的信息素忽然爆发,且在失控的状态下连伤数人。
陆修沐连请假的时间都没有,直接翘掉公司安排的舞蹈课程,急匆匆赶去警局。一路上还想着需要多少保释金才能把父亲接回家,结果又被告知父亲此时正在医院接受治疗。
然后陆修沐又浑浑噩噩地跑去医院,此时的他就像是被命运牵引着的提线木偶。
慌乱、无措,只能静静等候着那场迟来的 “判决”。
“我们为患者注射了镇定剂。” 医生翻弄着病例,“你知不知道他患有信息素紊乱症?”
陆修沐好像听不懂这些简单的词汇:“患者?紊乱症?”
医生反而对这种情况见怪不怪:“这类病症多出现于 Alpha 人群,由于敏感期内情绪波动且没有得到及时安抚所引发,初期很好治愈。”
陆修沐敏锐地察觉到 “初期” 二字,连忙问:“那我爸?”
“他的情况比较严重,我建议尽早进行腺体切割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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