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何不碰了?”司溟忽然问。
他抓住沈忘州的手放在脸侧,着迷地蹭着掌心,像一只讨要主人抚摸的宠物,满脸痴迷。
一个稠丽惑人到世间罕有的美人,在你掌心渴望地问你为何不碰他。
这幅画面看得沈忘州心跳失控。
被抓住的手清晰地触碰着司溟的脸颊,软腻的触感随着主蛊的副作用,让他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个念头——
“欺负他,把他欺负得狠狠哭出来”。
沈忘州努力压制住这种想法,攥成拳的指甲陷进肉里,疼痛带来些许清醒。
他皱眉道:“你给我吃了主蛊,这件事传出去你还如何见人?”
任你再少年英才天资过人,“做过奴儿”都是奇耻大辱。
在修真界,“奴儿”就像一根耻辱柱。
尽管大多数迫不得已的都是奴儿,但世道如此,沈忘州不想司溟吃亏。
他按着心口,还能感受到司溟的心跳,他轻吸了一口气,问:“主蛊怎么解除?”
“只要用灵力将蛊摧毁就可以解除,”司溟乖顺地看着他,薄唇勾起,轻笑着补充,“解除了后,奴儿没了主人的滋润,便会筋脉尽毁,枯萎而死。”
沈忘州刚升起的想法瞬间腰斩,他睁大眼睛一阵后怕:“你会死?这么危险的药你就给我吃了?万一我哪日遭遇不测——”
司溟笑得无谓:“那我便随师兄一起去了,也好在奈何桥上,做一对痴情鸳鸯……”
沈忘州听得心里又酸又软,他不想承认,可这样的司溟总让他难以拒绝地一次次退让。
好像从相识那天起,司溟就一直与他绑在一起,越是想要远离就绑得越紧。
沈忘州忍不住问自己。
除了父母,世上真的还会有毫无保留的爱么?
“师兄不要觉得有负担,是我太自私了,自私地想留在师兄身边,师兄要怪就怪我吧。”
司溟自然地脱掉靴子,整个人蜷缩进被褥里,心满意足地躺在沈忘州胸口,和他紧紧相贴。
司溟眼底含着水光,看着沈忘州眼睛,哽咽道:“师兄如果有了其他喜欢的人,也不要瞒着我好么?我不会阻止师兄和他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被师兄瞒着……”
一番话说得隐忍又难过,仿佛把自己伤透了,忍不住埋进他颈侧小声啜泣。
沈忘州心已经乱成了一团,司溟又哭了,一遍遍问他“可以么”。
他只能点头答应。
听见肯定的答案,司溟才放心般,掌心按在沈忘州眼睛上,薄唇凑近耳畔,吐气如兰。
“师兄,我们睡吧,我会好好给师兄暖床的。”
……
一连几日,司溟半夜都会悄悄宿在沈忘州房里,两人几乎形影不离。
就算是白日里去检查法阵,司溟也要亲密地抓着沈忘州的衣袖,与他黏黏糊糊地挨着。
沈忘州见司溟除了比之前更粘人了之外,也没有其他异样。
又因着小师弟吃醋吃的一不留神就哭,一哭他就没辙,也就由着司溟到处跟着。
一切似乎都很和谐。
除了一到夜晚,司溟就躺在身边唤他,想要尽奴儿的本分,帮他“修炼”之外……
沈忘州太了解自己,他喜欢享受不爱折磨自己,定力一直很差。
因此这几天晚上的“折磨”下来,他逼着自己把持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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