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医修,身体病弱, 不擅长潜伏也不擅长疾行, 总不会次次成功隐蔽。
今夜是满月,硕大的月亮沉在浓稠的蓝里,偶有几片稀薄的云,像浮在空中的一缕轻烟。
师兄弟五人聚在一起,灵识外放检查法阵。
做最后的准备时,季寒溪冷淡地看向司溟, 忽然问道:“昨天深夜你出门去做什么了?”
沈忘州瞬间警惕,不能让别人知道司溟吃了奴蛊,几位师兄也不行!
他伸手将司溟护在身后,警告地瞥了季寒溪一眼,极其护短。
“管这么多是有人给你颁奖么。”
季寒溪没听见他的话似的,依旧看着司溟,那双冷厉淡漠的眼睛好似能看穿人心。
他声音极冷, 语气严肃, 像在教训后辈:“我说过不许夜里出门,你实力低微,如果被邪物吞食,没人救得了你。”
沈忘州却觉得从断寒仙境起季寒溪就一直针对司溟。
沈忘州猜他是不想司溟接近原主,但哪来的脸,凭什么管?
就算是原主有亲近的师弟, 季寒溪也没理由没资格去管, 何况现在身体里的是沈忘州,更惯不着他了。
沈忘州的暴脾气在季寒溪几次三番无视他的话下, 彻底炸了。
“你找死——”
司溟忽然牵住他手指,柔软的指腹顺毛地捏了捏他指尖,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师兄,我没事。”
沈忘州更生气了!
他瞪向季寒溪的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火里明晃晃地写着“你甜蜜的敢动我们家乖师弟一根头发丝我弄死你!”。
司溟将沈忘州的神情仔仔细细地收进眼底,层层包裹后珍惜地安放在心尖。
像收好一颗舍不得立刻舔舐的糖。
季寒溪嘴唇开合,还要说什么。
司溟从身后搂住沈忘州的腰,用一个占有欲极强的动作,漫不经心地打断了他的话。
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向季寒溪,眼神玩味但气人地表达着“师兄在我怀里可乖得很呢,从来不会凶我”。
季寒溪眼神蓦地一沉,攥着厌归扇的苍白手指紧了紧,几道青色血管凸起。
明知司溟在装病弱炫耀,却无计可施。
沈忘州不信他。
横在劲瘦腰间的手臂看似柔软无力,沈忘州却感觉自己像被某只凶残的食肉动物强势地圈住。
一点点强迫意味和更多的撒娇让他兴不起警惕,甚至心安理得地往后靠了靠,在对方的力度下,整个嵌进了司溟的并不瘦弱的怀里,扑进了一池诱惑的冷香。
沈忘州喜欢司溟的味道,淡淡的冷香让他被怒意占满的大脑少见地快速冷静下来——
才没抬起那只竖好中指准备人身攻击的左手。
“寒溪,师弟们如今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处处被我们保护了。”遇锦怀神情温润,和往常一样,贴心地给了他们各自一个台阶。
但话音的终点依旧是沈忘州,他关切道:“小师弟,你和司溟准备得如何了?”
沈忘州面对遇锦怀时,脸上的表情调整了一下,只是语气依旧不大痛快:“准备好了。”
苍白稠丽的面容染上暧昧的惓懒,司溟下巴轻轻抵着沈忘州的肩膀,嗓音几分疲惫。
单手掩唇打了个睡眠不足的哈欠后,垂着眼睫羞涩道。
“几位师兄不要怪四师兄,都是我身体不好,只一晚……就腰酸到走不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