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在那同一日,青羊也入了府,可惜她福薄,生下二娘后便撒手人寰了。外人猜疑,紫衣娘子是有了身孕才被夫君接入府中,但自始至终,有孕之人并不是她。三殿下若是不信,便着人去查,这桩旧事,还有这些年沈家因何沉寂,也该翻一翻了!”
“?”
沈兰溪垂着脑袋眨了眨眼,有些意犹未尽。
这故事……真的还是编的?着实精彩啊!
竟是不知,沈岩还有这般跌宕起伏的过去啊!
这比元宝买来的话本子还要有趣!银子都白花啦!
“还有”,林氏深吸口气,一双眼直视着李乾景,“不知三殿下是从谁的嘴里听得的谣言,其心简直可诛!二娘虽是庶出,但也清清白白,容不得旁人随意污蔑,三殿下听得一句,便来污这孩子耳,敢问一句,殿下是何居心?”
这锐利言辞,激得公案后坐着的向淮之一抖。
祝少夫人不愧是在沈夫人身边长大的,如出一辙的匹夫之勇……
李乾景眼角一动,一双眸子微眯,上位者的气势瞬间铺天盖地的压来,“你,再说一遍。”
“三殿下是觉得哪句说得不对?”祝煊忽的插嘴,“是‘二娘身世清白,容不得殿下诬蔑’,还是那句‘是何居心’?”
李乾景发黑的脸转过来,盯着他不语。
祝煊与他对视一眼,视线扫过一旁立着的几人,“荟萃楼里,三殿下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想让内子从我这里探听得什么事好传与殿下?人证俱在,三殿下是想抵赖不成?”
一句句逼近,偏生一句都赖不得,李乾景一张脸黑得如盛了墨汁的砚台,锦缎衣袖里的手紧了又松,气得发抖。
公堂上气氛沉寂,众人眼观鼻鼻观心的不出声。
半晌,李乾景朝着沈兰溪转身,上身微曲,拱手行礼致歉,“今日是我受小人蒙骗,言行无状,污蔑了二嫂声誉,改日我定当携礼登门请罪,还望二嫂见谅。”
沈兰溪垂着脑袋,又恢复了那乖软无害的模样,连忙摆手,怯弱道:“妾身担不起三殿下这声二嫂,且我不爱俗物,这礼还是免了吧。”
后面这句,林氏装耳聋,眼皮都不抬一下。
祝煊视线扫过那乌黑发间的金灿灿,垂了眼皮只当没瞧见。
沈兰溪说罢,抿了抿唇,一副受气模样,又小声的补了一句,“我不是很想见到你。”
旁人听得不清,离得近的祝煊却是勾了勾唇,眼里滑过些许无奈,伸手拉她起来。
“今日亏得诸位大人皆在,为内子之事做了见证,正卿谢过各位。”祝煊说着,拱手道谢。
那几个受了礼的人连忙七嘴八舌的出声回礼。
“祝大人客气了……”
“祝大人不必多礼……”
……
李乾景握紧了拳头,硬是挤出些笑来,刚要开口,却是被祝煊抢了些。
“三殿下既是道了歉,臣便带内子先行一步了,今日之事,想来殿下也不想在坊间传开吧?”
话音落下,祝煊便牵着沈兰溪出了门,与外面探头探脑的祝允澄撞了个正着。
祝允澄愣了一瞬,连忙收回脑袋,规矩的与两人见了一礼,“父亲,母亲。”
“嗯。”
祝允澄跑到沈兰溪身侧,小声问:“你还想吃糖葫芦吗?”
半刻钟后,祝家三人各自握着一根糖葫芦,慢悠悠的往沈家晃去,祝煊手里还拎着打包好的烧鹅。
糖葫芦是祝允澄斥巨资买的,吃得甚是珍惜,亦步亦趋的跟着前面并肩而行的两人。
“今日做得很好。”祝煊夸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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