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兰溪笑得得意,与他说起当街被拦之事,“我用脚都能猜到,邀我的定不是祝窈,澄哥儿也机灵,带你们来的好快,我还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呢,你们便到了,无法,只能是捡重要的说了。”
这语气,倒是还有些遗憾?
祝煊屈指,在她额头上轻敲一下,“不可冒险。”
沈兰溪点头,应得敷衍,“我知道,珍重自身嘛,这你大可放心,我惜命的紧。”
一家三口刚到,便被人迎去了厅堂,饭菜刚好,人也坐的齐整,却是没动筷子。
“去净手,过来用饭。”林氏招呼道。
沈兰溪把祝煊手里的烧鹅递给了旁边的女婢,“还是热的,去拆开端上来。”
“是,二娘子。”
沈兰溪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斟了杯酒,郑重道:“今日多谢父亲母亲了,二娘敬你们一杯。”
“一家人,不必言谢。”林氏说着,却也与她碰了杯。
沈岩没说话,举了举杯,依旧一脸土色。
祝煊随了一杯。
这架势,瞧得潘氏一愣一愣的。
她也知晓眉眼高低,没问缘由,只是笑道:“还没动筷子便吃酒,二娘仔细一会儿醉了。”
女婢适时端了烧鹅上来,林氏道:“怎的还去店里提了这个来?”
“小孩儿馋这个味儿,嚷着要吃,郎君便买了一只,刚烧好的,母亲吃只腿儿。”沈兰溪亲手撕了条腿给她,甚是贴心。
祝允澄:“?”
算啦!父亲买的烧鹅,他自己也确实想吃,她这话也算不得错吧?
林氏知她为哪般,也受了她的好意。
一只烧鹅两条腿,一条给了林氏,一条给了‘馋嘴小孩儿’祝允澄,沈兰溪啃着没肉的翅膀也吃得美滋滋的。
祝煊瞧了一眼,收回了视线。
用过饭,祝煊便往衙署去了,沈兰溪随着林氏去了主院儿。
“兰茹呢,母亲罚她跪祠堂了?”沈兰溪问。
方才用饭的时候她便想问,但忍住了。想也知道,那丫头定是被罚了。
闻言,林氏叹了口气,颇为头疼,“跪了两日,我让人送她去她外祖家了,待在府里没个安生,等来年给她定了亲,再派人接她回来吧。”
沈兰溪诧异的扬了扬眉。
难得见林氏对沈兰茹生这般重的气啊。
“母亲有中意的人选了吗?”沈兰溪问。
“倒是挑了几家,家世不显,但是府中简单些,还得多看看。”林氏说着,忽的问,“瞧着,你与祝家小子相处得不错?”
沈兰溪也坦然,“郎君重公务,我在院儿里也自在,母亲知道我性子的,最是怕麻烦。”
“说起麻烦,前些时日你为茹姐儿出头,声名于坊间有损,祝家老夫人可罚你了?”林氏关切道。
沈兰溪摇头,“祖母虽是严厉了些,但也慈爱,讲得了理。”
“那便好”,林氏放下心来,“我还恐祝家罚你,惹得你与祝家二郎生了嫌隙,没有便好。”
说罢,林氏又道:“前些时候,我兄长差人给我送来些头面,有不少漂亮耀眼的,我给你留着呢,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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