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接过年轻招待员送来的账单,低头填写小费百分比时,不疾不徐低声道:“付完钱就回家。”
直接回家?盛穗不解:“不是还要去书店吗?”
“不急,明天周末我让人把书城所有绘本送一本到家里,随便你挑。”
周时予将银行卡递过去,瞥了眼因为高小费而眼底泛光的年轻人,再次倾身薄唇压在盛穗耳边,沉声隐隐让人生出几分不安,
“......我们先回家,问你几个问题。”
“......”
很快,盛穗的不安直觉就得到灵验。
向来耐心极佳的周时予,这次一反常态地不耐烦等代驾过来,车丢在咖啡馆附近,直接街边打车回家。
路上盛穗偷偷打量男人,见他神色平静、沿途还不忘用湿巾仔细将十根手指指擦拭干净。
她心里正松口气、自我安慰事态可控,结果两人进屋还没开灯,周时予骨节分明的手探过来。
有力手指隔着一层按压时,盛穗慌乱中不忘试图劝说:“……平安还在客厅。”
“这个时间,他都在睡觉,”周时予只专注于招引湿意,另一只手温柔抚摸她秀发,低声哄,“实在担心的话,等下可以小声些,不要把他吵醒。”
盛穗想重点怎么是这个,开口就被封唇夺去呼吸,再回神时,人已经被稳稳放在餐厅长桌,硬玻璃桌面倒映着两人此时模样。
指尖抽离,她终于得到片刻安宁,转眼又错愕看着周时予不知从哪取来的方形塑料包装:“……你哪里来的这个。”
“上次买了不少,家里各处都放了些。”
周时予不急于立刻横冲直zhuang,而是手指伸直将薄膜延展开,褪去最后一层丝料碍事物,不紧不慢在盛穗可怜的粉嫩唇瓣附近打圈。
于此同时,男人还不忘上下jian顾地亲吻她嘴角,沙哑低声讲起金融知识:“投资时,有一种常见概念叫‘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现在想想,似乎放在生活中也适用。”
不过是两根手指,盛穗便束手无策的环住周时予脖颈,只听男人低声哄她:“乖宝,现在就吃不下了,等下该怎么办。”
盛穗泪意涌上眼眶,断断续续地控诉着,她明明晚上才刚吃饱,现在一点也不饿。
周时予却失忆般拒不承认,慢条斯理地说起他才刚点完开胃前菜、主食都没亮出来,盛穗怎么能乱说她吃饱。
等男人真正邀请她吃主食时,盛穗只觉得人cheng的慌,嘴里小声央求着:“真的chi不下了…....”
周时予温热掌心碰上她平坦小月复,在推进退出中给她选择余地:“今天先吃完,以后我们少食多餐、各种菜式都尝一遍,一起找你最喜欢的好不好。”
男人说着抱起盛穗往客厅沙发走,手一下下安抚地轻拍在她后背,耳边低声:“宝宝,你怎么哪里都哭得这么厉害。”
盛穗连眼角泪滴都控制不住,抽噎不停,滴滴答答淌了一地的水,混沌大脑终于想起周时予的回家目的。
她仰着脖子,总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jiao背抽筋,红着眼问:“……你到底想问什么问题,能、能不能快点问完。”
最终,大发善心的周时予抱着她在沙发上坐好,昏暗无灯的客厅里,镜片后的黑眸愈发明亮,沉声回荡:
“穗穗,喜欢吗?”
“......”
无人应答时,男人又抱着此时恍惚的盛穗、握着她肩膀摁下,垂眸看向他斑驳袖口的液渍,重复询问:
“喜欢我吗。”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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