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吧。”
陆歧琛盯着生气还未他准备的温水, 错愕了半秒。
他翻身靠近, 明知伴侣还在置气,胸膛贴上那后背,压低嗓音问:“生气了怎么还要对我好啊?”
瞿时念眼睫颤了颤。
他望向晃动的烛火,映出数只蝙蝠的轮廓,都在烟筒和窗户外盯着他们。
瞿时念后知后觉于自己的幼稚:“没生气。”
陆岐琛辨别出那语气,先起了身,动作利落干脆,脱下贵族是繁重上衣袍,随意扔在地面,用同一个毛巾擦拭光着的膀子。
那副好身材堪称绝景。
瞿时念全靠意念清心寡欲,流水声带着冲击,灌进耳廓,脑海中自然浮现了画面。
他还是没有多看一秒。
但陆歧琛不过随意的掠过了眼,那耳尖悄无声息泛起的微红,无疑取悦了他,极力压下弯曲的嘴角后。
他将拧干的毛巾扔在盆,溅起微弱的水花,绕至身前,当着瞿时念的面,居高临下地逼近,鼻尖蹭了蹭那高挺小巧的鼻梁。
“抱歉,”他用仅双方能听到的声音,“我今天这么凶,宝贝还愿意陪我逢场作戏。”
瞿时念败下阵仗,躺入薄被中,像是听不得荤话而背过身去。
陆歧琛蹭了蹭耳后根:“预言能力者在等着,再不假戏真做就露馅了。”
瞿时念:“谁答应要假戏真做了?”
陆岐琛装起委屈:“剧本都这么写了,崽崽也陪咱俩默契演到这一步,失忆的管家是儿子的另一个爸,只要今晚旧火重燃——”
下一句仿佛是单车都能博摩托,预言仪式只是想要就能要的CP粉福利。
瞿时念简直听不下去,翻身捂住那张没把门的嘴,好气又无奈:“先躺上来,别被听到了。”
陆岐琛掀开被子钻进去。
两具成年男性的身躯贴得更近了。
瞿时念顿时懊悔,不愿再看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可不经意一缩回手,指腹擦过了结实且有力的腹肌。
他呼吸骤停:“……手滑。”
陆岐琛眨眼,还以为是提醒他要开始,他差点就想做俯卧撑了,反正他俩都多久没了夫夫之实,演演就过了。
但怎么感觉崽的另一个爸爸比他紧张多了。
“?”
陆岐琛抬手碰了碰那晃动的眼睫,忽然想到以往在人界聚少离多,家庭支柱的伴侣不停外出拍戏,“以前拍过床戏?”
瞿时念深呼吸:“我没拍过。”
他可没拍过更遑论替身,而且就算拍,也不会对哪位圈中演员有多看两眼的想法,可眼前的家伙是他的合法老公。
他现在被不知多少双魔瞳盯着,有些羞于承认,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掌,攥住那紧实手臂,像是在提醒:“所以别太过分了。”
哪个已婚男士听得了这种扇动的话。
陆岐琛猝不及防地翻过身,将瞿时念压在身下,单手撑在一侧,试探底线般做了个俯卧撑,很是轻松。
而后他问:“这样不过分吧?”
瞿时念全身迟缓地僵住了,隔行如隔山,完全不觉得陆岐琛像在演戏,而是以往在床上的习惯流露。
“……”
瞿时念不知怎么想的,不堪示弱,抬起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他的动作再暧昧,道出的话却正儿八经:“我看了历任管家的日记记载,最好的预言时机是血月之夜,也就是今晚。”
陆岐琛被勾引得差点手滑,沉声一应,而后两手并用地撑在两侧,继续俯卧撑:“知道时间紧迫,之前什么还要拒绝我。”
瞿时念格外冷静,想到侍奉已久的魔女怎么敢突然违逆公主,不过是用逻辑一捋:“现在发生的一切,好像跟真实发生过的轨道相违背了,再闹下去只会越来越乱。”
陆岐琛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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