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若是你自己藏,还不如我们来的利索,我们出面帮忙,自然是能瞒天过海,吴林,你该清楚,小小一个书生和当朝太傅之间的差距,何况,你也不想让圣上有一日知道,你娶了魏家的儿子吧?即使是休了他,可到底成婚在前,这就是在往圣上心里戳一根刺,有了这根刺,圣上会信任你么,又或者,你还能做官吗?”
这不是在好心的劝,这是威胁,一种“善意”的威胁,让她交出魏亦明,打着为两个人好的目的。
周崚不再说话,只笑着注视正埋头吃东西的吴林。
冷掉的肉总是有些油腻,吴林擦一擦嘴巴,才笑着缓缓道:“圣上不会知道我夫郎是魏亦明的,全京城只要周大人不说,就没人知道,想来周大人也不会害我的,对吗?”
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加一句道:“周大人不会害我的,咱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就像周大人不会告密,我也不会告诉圣上,周大人暗中派了小周大人来亲自见过魏亦明,这都是危险的事,好在我们都不会说,对么。”
那一瞬间,周崚觉得有血冲上大脑,她面上的笑容止住,低声问道:“你在说什么?”
“他是罪臣之子,娶他不是好事,可您是太傅,派人私下去见他也不光彩,圣上要是听了,那只怕我们要一起完蛋呢。”
吴林像是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话语虽淡,可面上却还带着笑。
她能不明白周崚的威胁到底是什么意思吗,如果不交出魏亦明,她就有被告密的风险。
这是她的把柄。
但她也可以借着自己的把柄,握住周家的。
周崚望着面前的女子,突然笑了一声,才道:“见过又如何呢,又不是当面捉住,无凭无据,圣上到底是会信一个尚且无官无名的小书生,还是信我这个老臣?”
她笑了,吴林却没笑,只轻声道:“圣上多疑,该是谁都不会轻信,既不信你,也不信我,谁都要怀疑一点,我是无所谓,可大人刚回京,如此就被怀疑上了,只怕日子要难吧?毕竟,大人在西北可是处处要受圣上监视呢,如今刚松口气,就又...”
周崚没有说话。
她应该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她也在威胁她。
不可能让她轻易走的,她一定知道魏亦明在什么地方。
她抬眸看一眼门外的随从和坐在一旁冷冷盯着吴林的周启,刚要开口说话,忽然听得楼下一阵喧哗。
周崚警惕地扒着窗户向下窥望,却见楼下好几队士兵正在街上挨家挨户的搜寻。
听见动静,周启也起身望外看去,她看见那些人身上的衣服,眸子一紧,低声道一句:“母亲,是应天府衙门的人。”
“应天府衙门?发生什么事了,这帮人上街做什么?”
周崚皱眉转头问道。
应天府衙门径直隶属于圣上的金銮殿,在应天府发生的一切重要事项,都会上报给圣上。
天府代表圣上,应天府的府尹与周崚同一品阶,比起周崚,应天府府尹同圣上的关系更为密切,周崚与她在圣上面前向来是对手的关系,二人水火不容。
周启也有些迷茫,只迅速转身向随从交代道:“下去问问,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那随从还未下去,那酒楼的老板便赔笑上来道:“周大人,待会应天府的官兵要查到咱们酒楼了,只怕给您带来不便,不过无妨,只是稍检查一番,她们该是很快便离开的,不耽误您用饭。”
“为何而来,她们要检查些什么?”
周崚边问话,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吴林,见她丝毫不惊讶,只一手托腮,随即夹着花生豆吃。
“有个书生丢了,还是此前乡试的亚元,明日即将放榜,她怕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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