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都做好了打算,再过几年就退役,带着这个孩子去做所有小时候没来得及做的事的。
“抱着妈妈,没关系,妈妈在。”叶晴柔把湿漉漉的脸庞贴上儿子的脸,“想哭就抱紧妈妈。”
小小的孩子在这句话里悸颤,不知过了多久,才像是溺水似的忽然喘了一大口气。
“我没有,没有想哭。”反派小花猫BOSS哭着说,“我踢到了一块小石头,踢疼了。”
时泉荫立刻帮儿子说话,点点头:“我也踢到过,踢石头特别疼。”
反派小花猫BOSS很不禁逗,抿嘴笑了下,手忙脚乱抹眼睛。
“爸爸会比妈妈能打一点,可以去帮我们小花猫出气。”
叶晴柔说:“咱们先玩一个捉迷藏。”
做爸爸妈妈的,本该保护自己的孩子,遮风挡雨,而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小杜仲树把自己削成一柄精精神神的红缨枪,救了被困在这里的爸爸妈妈,救了大家,然后告诉爸爸妈妈,自己很好。
他们是爸爸妈妈,他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过得好不好。
他们的孩子叫人欺负了。
他们被困在这,从来都不知道。
爸爸妈妈本该去帮他们的小花猫收麦子,让小花猫躺在田埂上玩,打盹,晒月亮。
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
叶晴柔打开领域,酒足饭饱的队员们并没去休息,也没去警戒。
众人仍三三两两坐在火堆旁,有人朝这边用力挥手,有人笑着叹气,枕着手臂躺在草地上,神情怅惘释然。
他们是负责守护的任务者,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发生了这么奇怪的事,不可能察觉不到其中的蹊跷。
白塔世界最出色的向导和哨兵,看得清生死的边界,也不难察觉自己的死亡。
虽说吃饱喝足、精疲力竭,夜凉风清虫鸣阵阵,正是最合适安安心心睡一觉的时候,可要说遗憾也是有的。
比如有那么几家向导和哨兵,还是很想回去,找自己家的孩子。
他们没把孩子教好,他们不知道,那些孩子都对小队长做了些什么,才会让那个孩子的领域变成那样。
小缄默者自己不清楚,但队伍里的人,刚才都围着醒过来的长林,看了那本《缄默者手记》。
每个缄默者的领域都是一棵无言的杜仲树,他们的领域特性会和杜仲树息息相关——比如木匠、比如医疗,但只有极少的人,能够操控银线。
这是种含有胶质的树木,但如果一棵杜仲树正常生长,是看不到杜仲胶的。
只有当你折断杜仲树的枝条、割裂杜仲树的树皮、撕扯那些叶子的时候,才会露出坚韧的银线。
因为杜仲树不肯断、不肯碎、不肯死。
他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多少事,才能让这个孩子能用银线补起被撞碎的囚牢领域,织成一张困住兽灵的网。
“真不能还魂一趟吗?我是真的很想回去砸门,把那群小混蛋抓出来……”
一个哨兵的话还没说完,被同伴踹了好几下屁股,才发现队长打开了领域,赶快闭严了嘴坐起来。
“大伙都辛苦了。”时泉荫走过来,“我们有几句话要说。”
他的语气正经认真,几个年轻的哨兵和向导怔了怔,连忙收了满不在乎的打闹笑容,纷纷撑着坐直,围在火堆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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