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顺利,得歇个一年半载,若不顺利,就得歇个几年,甚至今后都无法再唱戏。
老医仙出声安慰道:“只是让你这段时间不要唱戏,不是不能说话的意思。”
小凤哥白着脸摇摇头。
他为什么这段时间任由班主加开夜场呢?
概因为知道自己年岁到了,马上就要倒仓,想趁着眼下这个工夫,多挣一些银钱。
也不是给自己挣,是给整个戏班挣。
那俏花旦自然是不愁出路,可戏班里其他小角色,小龙套,本事没有,年纪却都不小,若不给他们攒出一些傍身的银钱,他们都要无路可走。
到了眼下,他最想到的不是何人给他下药,而是怕自己再承托不住这些人的生计。
顾野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询问起他酥油茶的事。
小凤哥就道:“今日这酥油茶,是园主送来的。我和他关系不睦,他送来的吃食我本没想碰,是同戏班的唱旦角的师兄劝着我,我才吃了。如今想起来,这几日师兄经常寻摸一些少见的吃食来和我着吃……我前头还觉着奇怪,想着他为了保持身形,并不是讲究口腹之欲的人,还问过他。想来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所以这次酥油茶是园主来送。”
那药散并不是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下到一般的吃食里很容易让人察觉到味道不对。所以他们就挑选那种京城中少有,小凤哥之前没吃过的吃食。
却没想到正是因为这样,那加了料的酥油茶让顾野带回了家,让知道酥油茶该是什么味道的顾茵发现了破绽。
“这两人歹毒之人!”顾野义愤填膺地看向顾茵,“娘,咱们能报官吗?”
顾茵蹙眉沉吟,半晌后道:“老医仙说这药散民间不常见,都是高门大户藏着的东西。园主和那旦角从何得来的?咱们报了官,那两人自然是跑不了,但难保他们顾忌对方身份,不敢如实招供,后头打草惊蛇,怕是不好再查。”
“那怎么办?”顾野发愁起来,习惯性地挠头。
顾茵看向老医仙,讨好地笑了笑。
老医仙被她笑得背后发寒,忙道:“徒媳有话就说,别朝老夫笑,老夫瘆得慌!”
顾茵嗔道:“您是青意的师父,自然和我的师父没两样。师父怎么这样讲话,徒媳把您当亲师父看。对您笑一笑怎么了?”
老医仙比她还急,催着她想到法子就快说,别搁这儿整虚的!
顾茵就笑道:“就麻烦师父,也配一些这种药散出来。”
老医仙无奈,他是医仙,又不是毒仙,根本没配过毒,且他前头都说了对这种高门大户当家传之物的药散知之甚少,还要配出差不多的,这是真把他当活神仙用呐?
但顾茵一口一个师父的亲热劲儿,他还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回去翻阅典籍,这两天就给你配出来。”
…………
小凤哥在英国公府住了两日后才回戏园子去住。
两日的时间他当然没有误了正事儿,到点还是回去唱戏,只是每次都掐着点儿去,还带着英国公府的下人给他送吃喝,唱完立刻就走。
园主和花旦自然没了再下药的机会,两人对这药也不大懂,就怕断了服用,就没效果了。
这一日小凤哥没再出园子了,园主便和花旦故技重施。
这次园主让人从外头买的羊乳羹,这东西不算罕见,但味道腥膻,也能把那药散的味道遮盖住一些。
两人一道去的后台,小凤哥刚歇下。不止他一个,顾野也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日忙进忙出的缘故,小凤哥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疲惫,眼神黯淡。
园主进屋便心疼道:“我的天爷啊,你瞧你把自己累的,可得好好补补!这是刚从外头买来的羊乳羹,你快吃一口。”
小凤哥这次没推拒,把羊乳羹接到自己手里,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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