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真的不适合当您的太子妃。’
‘臣喜欢北境无拘无束的环境,今日夜里臣便打算动身回北境了。’
江晏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几分浑噩,没空去想这些细枝末节。如今再回想起来总归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许纯牧之前明里暗里那样看重楚歇的模样,可楚歇一死头七都没过,立刻头也不回地离京去了北境。
哐当一声。棺椁终于被打开。
“噫?”匠人惊愕一声,“空的……”
江晏迟没看里头,便听到这句立刻下马,膝盖一软差点跌跪在地上,趔趄几步走近了看清里头的确只防着一床棉絮和几件寿衣,心下顿时狂喜。
欢喜得眼眶发红。
可细想过后,那满溢出的欢喜又一点点熬成了焦苦的残渣,一时间扶着棺椁情愫莫名。
许纯牧。
果真和楚歇是旧识!
他不知道他们二人是怎么做到这一场假死的,总归是他们唱了好大一场戏,挥一挥衣袖又去往了北境。
瞒过上京城里所有人。若非他今日开棺,兴许他也永远不知道楚歇还活着。
镇国侯府,楚掌印,果真好手段。
“走,眼下立刻动身。”
“殿下要去哪儿。”
江晏迟掩不去眼底的一缕薄红:“去北境。”
***
楚歇深夜里睡得很浅,算着日子觉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更是警醒着。
深夜里听到营帐外传来一阵碎碎的脚步声,顿时一喜。然后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楚大人……”
不是许纯牧的声音。
“嘘……楚大人,我是许小侯爷的副将,我姓余。这是许小侯爷的令牌您可断真假。小侯爷说您见过这个就会随我走的。”
楚歇接过令牌放手心里摸过以后点点头:“你是来救我的?”
“是的。小侯爷说今夜便会动作,消息最快三刻钟便会传到这营帐,我必须在寅时三刻前将你带出营帐。”
余副将看到楚歇掀起帘帐后竟是一身北匈人的服饰,又看了眼床头的毡帽和地上的看着昂贵的高筒牛皮靴。
“……”
“来不及换衣服了,大人跟我走吧。”
余副将领着楚歇从窗户翻了出去,绕开值守的北匈人,先藏在了几座营帐的后头,劈晕了一位烧柴的小兵,将衣服剥了给楚歇套上,动作的时候又看到楚歇被绑成小辫的头发和额前朱红的束带。
“……”
不知是哪一步露出了破绽,竟不到半盏茶的时间,黑漆漆的营帐顿时灯火通明,四处都打着火把像是找什么的样子。
忽敕尔的营帐不愿,躲在此处隐隐地听到忽敕尔踢翻打碎什么的动静,吓得楚歇心一紧,“他发现我不见了,赶紧走。回头许纯牧那一偷袭他就知道是我动了手脚。”
“好。”
余副将身手极好,如今也知道拖不得了,便干脆将楚歇背着避开人多处,抄了一条小径见人就出手,争取以最快的速度先出了营帐再说。
风刮着脸颊过,楚歇揪紧了余副将的肩膀,一跃出那栅栏时还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催促,“再快点,再快点。”
“可是你身上还有伤……”
“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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