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么?”
盛年摇头:“忘记了。”
他顿了顿说:“爸爸说我的眼睛像他,所以才会看不清。”
小朋友头发吹得蓬松,儿童沐浴露的味道闻起来有一股水蜜桃味,他往梁青时怀里钻了钻,“爸爸说给我找了最好的医生,我就看得见啦。”
梁青时拍着盛年的背,小朋友一拱一拱,声音闷闷的:“我让裴叔叔治好爸爸的眼睛,叔叔说爸爸就这样了。”
盛年抿了抿嘴,“爸爸说他已经很好了,还能看到我长什么样子。”
“然后他就会和我说青时爸爸的事。”
梁青时声音有点哽,他低声问:“怎么说的?”
小朋友说得断断续续,还有些前后语序错乱,最后总结:“爸爸说他最喜欢青时爸爸了。”
“不然他的世界会乌漆嘛黑的。”
梁青时怀疑这个词语是盛年自己加的,盛苍云才不会这么形容。
他的原话是:哥我最喜欢你了,不然我看根本看不出去。
盛年也很喜欢这样的氛围,又和梁青时驴唇不对马嘴地聊了几句,一会喊青时爸爸一会喊小叙哥哥,等会又问你还会变回去吗?
什么小咩说外星人就可以坐上飞船飞走,爸爸你是不是返航来看我了啊?
乱七八糟,却又可爱至极,最后小孩说累了,困得眯起了眼。
盛苍云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把小孩抱到床上睡觉的梁青时,时间还早,他没想到盛年居然睡着了,问:“你催眠的?”
他擦着头发,习惯了朦胧的人早就适应了前路茫茫,坐到床沿的时候被人突然抱起。
突然凌空而起实在犯规,盛苍云人前前辈,人后还是以前那个爱骂人的少年,他直接给了梁青时一拳,“偷袭啊,你吓死我了。”
电吹风还没拔掉,盛苍云被人粗暴地按在沙发上吹头发。
他也不生气,盯着面前的脸看了好半天,问:“生气了?”
“为什么生气?”
“小乖那么可爱,应该不会惹你生气吧?”
“我们青时哥脾气天下第一好,真的会生气吗?”
他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揶揄,睡袍是系带式的,腰带松松垮垮,人靠在沙发上领口大开,前几天晚上留下的痕迹还没褪去。
梁青时撩起他微长的发,在电吹风的嗡嗡声里问:“裴医生多大了?”
盛苍云笑了一声,“裴医生?”
他手指勾了勾梁青时毛衣的领口,最后点在对方的胸膛,感受着跳动的心脏,“和你一样大。”
“和你以前一样大。”
他垂着眼,似乎在认真地解答梁青时的问题,“个子很高,身材很好,穿白大褂的样子斯斯文文的。”
“戴眼镜,声音不低沉,听说是高材生,很年轻的眼科教授。”
梁青时关了吹风机,抱住盛苍云的腰,“那完蛋了,我现在跟斯斯文文没关系。”
盛苍云很顺势地倒在沙发上,涂鸦本哗啦啦往下掉,他长腿勾住梁青时的腰,说:“你现在很烫。”
他说完手从梁青时的后辈往上摸,“肌肉很结实。”
“斯文……戴个眼镜试试?”
他的手根本不老实,往上摸了往下摸,梁青时抓住他的手:“什么眼镜,不知道谁当初总趁着我睡觉给我戴眼镜。”
盛苍云很是冤枉,“明明是你长了一张很适合戴眼镜的脸。”
梁青时攥住他的手,“戴眼镜不好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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