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说“只要我在这个家一天,它们就不许上床”,那他爹去上早朝了不在家,他不就可以和狐獴一起睡了吗?絮果点点头,没毛病,逻辑满分!
至于厂公到底知不知道……
负责照顾狐獴的仆从,是眼睁睁地看着狐獴一家从兽房进了小郎君的房门的,甚至锦书等人只半炷香的时间就撤出房间,也是怕小郎君假装闭眼假装得太辛苦。
日子嘛,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然后,絮果就开开心心的给獴娘一家脱了小褂,费劲地挨个把胖乎乎的长条子抱到床上,把谁睡床尾,谁睡床头都一一安排好,然后就像狸奴一样盘着集体取暖、睡了一个自认为天衣无缝的回笼觉。
真的好舒服啊!
作者有话说:
瞎扯淡:
絮果:家人们,谁懂啊,这种忘写作业结果学校通知放假的绝处逢生,快乐!
第41章 认错爹的第四十一天:
一支笔,一个人,一个下午,一个奇迹。
絮果最终还是赶在开课前的那天下午把他落下的功课都补完了。
不过说真的,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写得不够认真,算数和随笔还好,主要是描红。一天两页,三天就是六页,为了赶时间,字写到后面都快飞起来了。每一笔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落在了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练字就和练武一样,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
絮果在第二天早读把作业交上去的时候,心情忐忑极了,虽然按时完成了功课,但他反而开始有些懊悔,反思是不是不该如此敷衍。
山花斋的大家今天都挺愁云惨淡的,絮果的惆怅倒也没显得有多么突兀。
连司徒犬子都难得没什么精神,耷拉着一张小黑脸坐在那里。他早读前刚高兴完原来不用第一次私试便和朋友分开,下课就发现奶娘不能再跟着他了,角阁的茶水间如今只剩下了一个书童。犬子根本无法接受这个规定,很努力才憋住没哭,他、他想奶娘回来。
学斋里其他的小郎君也是差不多的情绪,一如杜直讲之前的猜测,爹娘离开他们未必会有多大反应,但从小照顾他们的奶娘或者婢子不见了,那简直会要了他们的命。
一个打出生起就习惯了前呼后拥、从没有独自一人待过的小朋友,直接就崩溃了。
而当有了第一个人哭,其他人也就很难再坚强下去。
几乎是眨眼间,山花斋就已经哭成了一片。只有絮果和几个孩子看上去还算精神稳定,絮果接受过与阿娘分别的适应训练,没有太多的分离焦虑,他不仅没哭,还忙得不得了,到处安慰着他的朋友们。
先是熟练地从荷包里掏出从庄子上摘的鲜花,五颜六色的堆满了小叶子的书桌;再是拿出长公主送给他的只有巴掌大的自行犬,放在了司徒犬子的眼皮子底下;然后,还偷偷分了各式各样的糖果给他周围每一个伤心的同窗。
头疼的杜直讲都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和絮果谈谈,他到底哪里来的这么多与学习无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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