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就是我第一次有这么近的人……
他不知道怎么说, 盛决又发了几句,让盛西浔今天好好休息。
里面的温淮期看着温明荣的脸, 有种做梦荒唐感。
一个小时前他的拳头还打上对方的身体,一个小时后对方居然死了。
常年酗酒带来的基础病,出车祸后抢救无效死亡,怎么都不是温淮期小时候期待的死亡。
每一次被温明荣揍的时候, 温淮期都希望对方去死。
长大了就没想得那么多, 对方的存在对他来说个累赘。
更是姥姥和母亲的阴影, 现在温淮期站在尸体面前, 只觉得很空, 没有任何实感。
他想了很多, 最后也只是站了不到两分钟,快到站在门外等他的盛西浔都有些诧异。
对方拿着手机似乎在发消息,倏然抬眼,担心地问:“好了吗?”
盛西浔捏着手机,脸上写满担忧:“我哥告诉我后面怎么处理……”
温淮期往他那边靠了靠,说:“我来就好了。”
盛西浔又问:“那要怎么告诉姥姥?”
温淮期叹了口气,“总要告诉她的。”
盛西浔以前总觉得自己还小,但来医院发现也有很多处理这种突发事故的同龄人。
明明出事的是温淮期,对方却反过来安慰他,牵着盛西浔的手,一件件处理需要办理的事。
中途他们坐在长椅上休息,盛西浔和温淮期靠在一起,终于有机会说会话。
盛西浔看了看时间:“但是姥姥已经睡了。”
温淮期:“所以明天告诉她。”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手上的擦伤因为擦过药水,在灯下看上去仍然触目惊心。
盛西浔本来不想和温淮期牵手的,怕撞到对方的创口,但温淮期不容拒绝,冰冷的手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说需要。
办手续的时候也会下意识地看一眼盛西浔。
一边办手续的都是中年人,他们两个看上去很年轻,总是惹眼。
盛西浔发现温淮期也不是无所不能,只是大部分人对他的印象和成熟挂钩,好像他干什么都应该无师自通。
情绪就跟石沉大海一样,不应该有任何波澜,但石头也会被水草缠上,需要有人解开。
周围偶尔有人走过,脚步声沉沉。
温明荣的死亡和车祸也有间接关系,车主似乎觉得倒霉,但看温淮期也不大,还被打成那样,都不知道说什么。
温淮期不要赔偿,只是想早点把这件事处理掉。
盛西浔靠着温淮期,他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高强度的紧张,到看到温淮期之后的放松,他也很累。
没意识到自己说话都带着困顿。
盛西浔说:“那我们就不去我妈妈那了吧。”
他的声音很轻,足够温淮期听到。
温淮期:“为什么不去?”
他捏着盛西浔的手,盛西浔一向喜欢花里胡哨的装饰,也不知道他的戒指掉到哪里去了,现在的无名指上还有一圈纹身贴,是昨晚他闲得无聊贴上的。
还要抓温淮期的手也贴上一圈,宛如结婚戒指,给温淮期包扎伤口的护士还多看了两眼。
问过是有女朋友吗?
温淮期点头。
后来他还没包完伤口,听说有个帅哥火急火燎地找人的时候就冲了出去。
护士把盛西浔和女朋友挂钩,神情也有些复杂。
盛西浔:“你都这样了还去啊,都马上凌晨了。”
他叹了口气,闭着眼说:“你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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