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松宁失笑,他感觉到了严斯铭的浮躁。
随着外头雨势加大,严斯铭用牙齿扯开他的衣领,滚烫的唇瓣往颈后的地方去,程松宁慢慢喘气,像是忍无可忍、又像是自暴自弃,说道:“雨不会停了,准备收工回去吧。”
严斯铭激动地浑身一抖,差点原地缴械!
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将人箍得更紧:“真的?”
说出口的话还能收回?好话不说第二遍。
任凭对方怎么缀吻着他的脖颈、脸颊,程松宁也不再重复,他趁机站起身,作势要掀开雨帘,严斯铭赶紧上前拦住:“这雨是停不了了,我和谢导去沟通一下收工!你、你在这里等我会儿,等我来接你……”
*
圣诞节的这场雨,一直下到《恶种》剧组收工打止。
几乎是大家刚收拾完东西,正准备撤离场地,雨就停了,绛紫色的天空缀着一片片薄而形状奇特的云朵,偶尔能看到零星几颗的星子,谢宇璜仰着一颗被雨打湿的脑袋,还在那儿唉声叹气的感慨:“早知道咱们就再等等了。”
后头严斯铭收了伞,面无表情地道:“你就差这一会?”
老天爷就是这个样子。
你越是等,越是急,越等不来。
等到东西收了场子撤了,偏偏停雨了!
可见今天既不适合拖工也不适合留客,就该早早散场。
说着,严斯铭迈开长腿快步离开,留谢宇璜在后头看得稀奇,用力吸着奶茶杯子底端的珍珠,念念叨叨的:“严导今天怎么跟吃了火药似的,他以前也怼我,可也没这——么凶啊?我还想找他聊聊后头的事呢……”
剧组其他人只敢在心里嘀咕:
没见人家严导都想走了?你还要留,这不讨人嫌嘛!
另一边,严斯铭上车系好安全带,深深看了一眼副驾的程松宁,直接发车离开。
这是车内最安静的一次。
两个人都紧紧注视着前方,雨夜的车速不宜太快。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们心有默契,期待和兴奋收敛在不断狂跳的心脏里,只有那么一丝丝的情绪泄露在偶尔的目光交汇中……
到了停车场,二人分头下车。
电梯一路上升,数字持续变化。
短暂的空隙里,程松宁还接到了乔艾打来的电话:“你们都收场了啊?那宁宝晚饭要怎么解决呢?是等我这边直接给你打包回来,还是你在酒店自己吃?”
“我自己吃,你别管了。”程松宁声音还算平静。
一旁的严斯铭竖起耳朵听着,但笑不语。
电梯门打开,二人又走向同一个方向,刷卡进门,室内亮起来的瞬间,程松宁还没来得及看窗帘是否拉上,整个人已经被瞬间狂暴的严斯铭拉进怀里!
他们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套间最里面的卧房。
遮光窗帘挡住了居高临下的城市夜景,两人带着温热的湿气从浴室出来,直到这一刻起,严斯铭不再收敛:他直接拽开程松宁披着的那件戏服衬衣,几颗圆白、滑溜的纽扣瞬间崩开四散,两襟便向蝶一样轻飘飘地落下。程松宁被推着陷进了被子里,柔白的亮光晕在他眼底,流转之间仿佛荡漾着水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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