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的程老师, 搞不好是还没完全退烧就回来开工了。
牛萌萌进来时, 正好看到程松宁开始做造型。
“宁哥好些了没?”
程松宁点点头,在镜子里和他对视:“好多了。”
牛萌萌没立刻走开,反正外头谢导也没喊人。
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牛萌萌时不时看两眼镜子里的程松宁,对方这会儿正在上眼妆,微微仰着头,睫毛扑扑地跟着垂下。他的侧颜是平静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劲儿,叫人看了还想看、越品越心热。
以牛萌萌并不算丰富多彩的词汇储存,他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但凡给程松宁换个性别,牛萌萌没准能明白:这种变化来源于“突破”,这种劲儿叫做“风情”,而程松宁浑身慵懒、恍若无骨的姿态,则可以用“春情绽放”来形容……
正当他神游发懵时,严斯铭提着打包的东西进来。
休息室内几个人纷纷转头看过去,只有程松宁依然双目轻合仰着头,睫毛轻轻颤抖着,维持着被化妆师固定的姿势。而严斯铭飞快地锁定了目标,径直走向这边,靠着桌子站定,大有程松宁不吃、他就不走的意思。
“不吃不行,待会威亚吊着上上下下,你空腹吃不消。”
程松宁烦躁地抿了抿唇:“你去忙你的。”
化妆师吓得手一抖,刷子差点从眼尾刷到他太阳穴上!
严导也不生气,亲自给他开了个食盒,里头是咸口的排骨粥,一旁是搭配的点心。G市这边的味道程松宁吃不惯,严斯铭还是尽量挑着他的口味来。
“这会儿跟我犟着,待会威亚一吊有你罪受。”
程松宁仍然一言不发,甚至懒得看他一眼。
“起码吃几口,听见没?”严斯铭再次强调。
被催的人不耐烦地用鼻腔哼哼,显出几分孩子气来,惹得严斯铭握紧了的手又松开,伸过去在他腮边轻轻捏了捏,笑着丢下一句“谢导在外头等着,我过去了”,这才转身大步离开……
化妆师看呆了,牛萌萌也看呆了。
她清清嗓子,努力找话说:“昨天下那么大的雨,后来一收工又停雨了,哈哈!”谢导主张再等等,严导却坚持提前收工,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把程老师耽误地心烦意乱,最后回去还感冒发烧了,今天开工才没严导好脸色看吧?
程松宁随意嗯了一声:“下雨下得人心烦。”
他现在是害怕下雨了,各种原因的……
一旁的牛萌萌心神震荡,还以为他指的是《呦呦田园》的那场骤雨,再联想到昨天明露过来探班,组里当时都以为拍完收工就会去吃饭,如果不是严导坚持提前收工,没准昨晚那顿饭就吃成了吧!
所以,宁哥烦躁的原因或许是严导无意间打乱了他的计划吗?
牛萌萌不敢多想,可严导对宁哥分明也很不错的。
一个敢怪,一个愿意包容。
他们大大小小的合作有过那么多次,哪能真的因为一顿饭而计较呢,到底还是因为生病影响情绪了吧……
*
榫头杀青了,和阿囝一起。
他最后的结局称不上好,但已经是老瓦阵营里不错的了。
榫头的心一直是红色的、炙热的,他走弯路并非出自本身的主动意愿,而是源于从小到大对阿囝的服从和崇拜。榫头心目中的阿囝是无所不能的:他饿了、渴了,家里顾不上的时候,是阿囝愿意给他一口热饭;被学校的人欺负威胁了,也是阿囝出头摆平。然而就是这样的阿囝,他最终像一只折翼的鸟,从高楼坠下,坠落在榫头的面前,彻底击溃了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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