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去看他外公外婆的脸色,却发现两个老人家神色都有些凝重。
他正想浑水摸鱼溜回房间,却听他外公问,“圆圆,你老实点说,你知不知道你舅舅是去找谁?“
季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只能睁着一双眼睛,眨巴眨巴。
季让盯了外孙一会儿,看见季圆满脸心虚的傻样,哼了一声,又懒得问了。
他跟沈兰秀互相搀扶着回屋子,一起嘀嘀咕咕。
“那臭小子,前阵子总拉着我聊同性恋心理学,说是感兴趣,还问我什么看法,” 季让跟沈兰秀叹气,“他以为他爸傻啊。”
沈兰秀冷声道,“他就是知道你不傻,才敢这么埋伏笔。”
自己生的儿子,还能不了解么,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根本没人拦得住。
她现在再想来,前两天看季书言在梅花树下给人打电话,笑得这么温柔,似乎也有了答案。
季书言一直不明说,他俩也就假装不知道,反正季书言这些年都单身,他俩也就不去往深处想。
可没想到,这一贯冷静的儿子,也有这么冲动的时候,大过年的,照样为了别人千里奔赴。
两个人神色都说不上好看。
但沈兰秀踏过门槛的时候,突然轻声责怪了句,“都怪你,生的一对好儿女,都像你,傻得很。”
季让一怔,片刻后苦笑了下。
谁说不是呢。
当年也是没有人同意他和沈兰秀在一起,那又怎样,他熬了七年还不是把爱人迎进了家门。
如今可好,又轮到他的儿子了。
他叹了一声,拍拍沈兰秀的手,“算了,回来再说吧。”
56 我好想你
季书言拎上行李就走,却并没有旁人想得这么冲动,甚至他开着车一路上高速的时候,心里还很冷静,也没什么波澜。
季书言拎上行李就走,却并没有旁人想得这么冲动,甚至他开着车一路上高速的时候,心里还很冷静,也没什么波澜。
段执的电话一通又一通地拨过来,他本来不想接,但又觉得吵,还是按了接听键。
他问段执,“你打这么多电话干什么?让你发的定位呢。”
段执站在酒店窗前,明明楼下的道路一片冷清,路灯照着四周,一个人影也没有,他却还不知不觉往下看。
“你不会真上高速了吧?” 他听出了季书言那边的安静,只有风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季书言淡淡 “嗯” 了一声。
春节期间的高速路,还没有到返工的时候,又是半夜,路上一片凄清乌黑,车前灯只能照出前方几米的光亮,一个人默默开着车在寂静的路上,很容易生出一股心慌。
但季书言倒没什么怕的,他本就不信鬼神,手边的凹槽里还放着咖啡和香烟,都是用来提神的。
段执握着手机,立在窗边,半天没有说话。
他当然有满腔的话要问季书言。
几百公里的路途,寒冬腊月,再过两天他们也就能碰面了,何必非要赶这一时半刻。
但他又心知肚明,季书言是为了什么。
客房内明晃晃的灯光照着,段执高大的影子孤零零地倒映在窗上,他的手搭在窗台上,不自觉地用力,青筋毕露。
他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也只觉得心冷,并无委屈。
但现在听着季书言清清冷冷 “嗯” 了一声,他心却像被浸在了柠檬水里,一片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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