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对林琳说:“有需要的时候呢,咱们要去请个假,戏份在后面就先找场务,戏份近的时候就直接找导演。”
林琳记得很用心,这是奚年才用得上的,傅绥现在基本都是担主,到哪都万众瞩目,刚才他一吃药,场务已经主动过来问了。
傅绥看了一眼奚年,又看了一眼手里的杯子,想起一些从前的事,又低头喝了一口。
奚年也想起来了一些事。
戏里齐悦是不能吃冰淇淋的那个,但戏外傅绥才是。
奚年刚签进悦娱的时候,跟经济人的关系其实还不错,他的长相即便放在娱乐圈也是优越的,何明不傻,一开始他的待遇比早早签进悦娱的许修然更好。
一直到奚年接连三次拒绝了何明所谓的“聚会邀请”,何明对他的态度,他在悦娱的资源才直转急下的。
奚年有底气坚持自己,不用参加任何不想参加的聚会,因为他只有前方的理想,没有来自身后的压力,而他的底气,很大程度上是傅绥给他的。
傅绥和他不同,他刚出道的时候空有名气,除了自己没有任何倚仗,他动了很多人的蛋糕,挡了很多人的路,焕图内部看他的不顺眼的人都不少,何况外界。
明枪暗箭他遇到的从来都不少,酒桌上他是喝酒最多的那个,不卑不亢态度谦和,一步一步走到现在。
这些事一开始奚年也都不清楚,直到有一次傅绥因为胃出血进了医院,小萌深夜给他打电话问他能不能去一趟医院,傅绥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奚年到的时候傅绥正在输液,紧闭着眼,那一瞬间难以言喻的恐惧席卷的奚年心头。
这是奚年在父母走后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对着傅绥掉眼泪,滚烫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地上,在嘈杂的急救室里,多的是声嘶力竭哭喊的人,奚年的眼泪落地无声,傅绥却睁开了眼。
看见奚年的一瞬间他下意识抬起没有在输液的胳膊:“年年……”
奚年半跪在病床前,傅绥用冰凉的手触碰他的脸颊:“不哭。”
奚年哭得更凶了。
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刚刚来,看见一、一个人,喝酒,死、死了。”
现在急救室里声嘶力竭的哭声正是来自那个死者的母亲。
那时候奚年都是喊傅绥哥哥的,那一次他却说:“傅绥、你,你别走,”他甚至不敢说出死这个字,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你别走,你不要丢下我。”
*
傅绥休息了一会儿,主动站起来,奚年也一下子跟着站起来,紧张地看着他。
“我没事。”
奚年还是不放心的样子,傅绥只好说:“我去找导演讲戏。”
奚年跟他一起去找燕导,傅绥明显是提前跟燕导说过了,他们过去的时候,燕导就说:“可以那样演,但是这样最多只能走两次。”
这话他是看着傅绥的耳朵说的。
傅绥则是看了一眼奚年:“一次就够了。”
奚年看着好像还跟自己有关系,是什么戏只能一次过?
傅绥问他:“耳钉选好了吗?”
那三对耳钉,虽然奚年还没有选出来,但都作为道具都收在剧组,就像傅绥那辆摩托车。
奚年原本是没有选好的,不过这一刻他看着傅绥身上他不认识的神兽文身,忽然就有了想法,那三对耳钉里面有一对上面也是他不认识的神兽的头。
虽然奚年不知道这两种神兽是不是同一种,但神兽的文身配上神兽的耳钉无疑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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