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奚年点点头。
傅绥颔首道:“临时加一场戏。”
加的戏是,齐悦和齐凛路过了一家卖饰品的摊子,齐悦不知道为什么盯着一副耳钉不放,一开始齐凛以为他是在看耳钉旁边的钥匙扣,但他拿起那串钥匙扣之后,齐悦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原处。
齐凛意识到齐悦是在看那副耳钉,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齐悦的耳朵,虽然脸颊瘦削但是耳垂莹润,重要的是没有耳洞。
以齐悦的免疫力和造血功能来讲意外受伤都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何况是这样人为地制造一个很长时间不能愈合有很大感染风险的伤口。
连吃一大口冰淇淋都会胃痉挛的人,虽然那只是因为齐悦太久没有吃冰的东西,胃不适应,但齐凛没有再像之前一样纵容他,而是说:“你不能打耳洞。”
齐悦没有说话,目光依旧粘在那副看上去风格粗犷做工粗糙的耳钉上。
“就那么喜欢?”
齐悦点点头,终于舍得移开视线。
齐凛却拿起了那对耳钉在自己耳朵上比划了一下:“既然那么喜欢,那给你个机会,帮我戴上。”
齐悦立刻拿起耳钉,他抬起手,却发现,齐凛也没打耳洞,就在他以为齐凛骗他的时候,他的手忽然被人按住。
“位置看准了?”
齐悦下意识带着耳钉往上移动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就要松开手,齐凛却抓着他的手,用力按了下去。
那一瞬间鲜血涌出。
这是齐凛的血,更是傅绥的血,奚年缩了缩手指,终于明白了刚才傅绥和燕导说的话,燕导说的最多只能走两次是什么意思。
傅绥只有左右两只耳朵,这样的戏既然实拍那一定是要给特写的。
两次不成功这出戏就要删了。
奚年稳住情绪,他告诉自己冷静一点,又记着傅绥的话,跟着感觉走。
齐悦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你……”
齐凛倒是淡定得很,仿佛被扎穿了耳朵的不是他,还有心思笑他:“不就是打个耳洞,帽子都歪了。”
他伸手扶了一下齐悦的帽子,就要去戴另一边的,被齐悦拦住,齐凛也没有再继续,而是问他:“就一边?”
齐悦还没有说话,那小贩终于反应过来:“五十,耳钉五十。”
这里的东西不标价,一般来讲这种直接戴上的他们都会喊高一点,何况这样沾了血肯定不能再卖的东西,但是齐凛那股轻描淡写中透露出来的狠劲儿让他不敢造次,直接给了最低价。
齐凛付了钱,带着齐悦离开,齐悦手里还攥着剩下的耳钉,说不出话。
齐凛说:“我说过,你想吃不能吃的东西我替你吃,你想做不能做的事我替你做。”
“齐悦,你活得久一点。”
第48章
虽然戏份不多, 但奚年不止一次地看过完整的剧本,剧本里没说齐凛有没有带耳饰,就齐凛的个人形象而言, 有没有耳饰都说得过去。
这是傅绥自己做的处理, 耳钉附带了一段过往,他在丰富齐凛的人生经历,就像他说的, 演员才是最了解角色的人。
这一段过往同时也赋予了耳钉不一样的意义,它不仅仅是耳饰,也是齐悦的化身。
两百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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