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工厂外,岑明淑那辆红色法拉利已经没了踪影。
下午在医院那会,莫既沉便已经差人过来把车挪走。
江瑟手里攥着一把钥匙下了车。
陆怀砚从车尾箱里拿出一根铁锤,“需要吗?莫叔亲手打的锤子,很抗造。”
他知道她想要来这里。
也知道她来这里要做什么。
江瑟接过那根沉重的铁锤,看一眼陆怀砚。
“怀砚哥,你在这等我。”
陆怀砚“嗯”了声:“去吧。”
江瑟其实有些疲了,可她想尽快来这里。
这废工厂当初出了人命,物主请人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还找了个大师驱邪都没能将这里卖出去。
直到江瑟十八岁那年接手了弘盛,才借许舟的手买下这间工厂。
铁门“吱嘎”一响。
她提着铁锤慢慢走向曾经囚禁过她的房间。
“岑瑟,我来了。”
一束月光从墙面那道伤口似的圆孔里钻入。
江瑟静静望着那束光。
“七年。”她缓缓道,“我替你还了七刀。”
“第一刀落在傅韫的左手腕。”
眼前昏暗的房间在月色里仿佛慢慢变成了那间牢笼似的地下室。
当江瑟将刀尖对准傅韫时,男人高大的身躯朝她压来,宽大的手掌捏住她肩膀。
她盯着傅韫的眼睛将锋利的刀刺向他左手腕,力道之大,即便握着刀都能感知到刀尖撞击腕骨的震感。
“第二刀是他的右手臂。”
左手腕的剧痛叫傅韫不得不松开左手,改用右手臂去箍她脖颈。
男人或许以为她不敢对她的脖子挥刀,成功锁住她肩脖时还笑着在她耳边说:“速度慢些瑟瑟,小心刀子割破你那漂亮的脖子。”
江瑟眼都不眨地朝他手臂刺入,双手握刀柄朝右一划拉。
傅韫吃痛却不肯松手,打定主意要将她勒晕,伸出左手去抓她手腕要抢她的刀。
江瑟面上的确泛起了缺氧的红晕,可此时此刻的场景她已经演练过无数次。
傅韫还没碰到她手腕,她便已经拔出刀,用力朝他右肋骨挥去,同时头狠狠往后一撞。
“那是第三刀,岑瑟。”
“第四刀,第五刀,后肩。”
后脑勺直挺挺撞上傅韫鼻梁,巨大的冲击叫江瑟迟滞了一秒,也叫傅韫手劲儿一松。
江瑟借着他被剧痛侵蚀的短暂空白,快速旋到他身后,在他后肩连着落下两个刀窟窿。
短短几分钟,男人挨了她五刀。
身上的衬衣染成一片血红,鲜血汩汩流着,力气随着鲜血一起流逝。
傅韫忽然不急着抓她了。
他双手撑在膝盖盯着江瑟慢慢笑起来,笑得肩膀发抖。
“你真是太让我喜欢了,瑟瑟。”男人双目染着疯狂,唇角笑弧夸张,“我们一起死吧,我一直都知道只有你配得上我。放心,我就算下地狱,也要带上你!”
那一刻,人体自带的肾上腺素压制住流窜在血液里的药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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