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相信那个温润如玉的小傅总会是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虽然现在消息还没走漏,但傅氏估计马上便会有大动荡,也不怪小陆总要当天来回。
傅氏的大动荡,对陆氏来说,可是一个分蛋糕的大好良机。
陆怀砚将人送到南观音山便会马不停蹄赶回来,约莫是夜里九点的飞机抵达北城,周青算着时间去机场接人。
等了不到半小时,便见自家老板风尘仆仆地从航站楼里行出。
周青下去开车门,见陆怀砚面上带了点疲色,便问道:“小陆总,直接回临江的别墅吗?”
陆怀砚“嗯”了声。
车子启动,慢慢驶出机场大道,正要打转向灯换道,他忽又看了眼腕表,说:“先去趟新禾府。”
上回那姑娘把唱片机带去了新禾府,他过去把唱片机拿回来,顺道把她爱看的那几本书带过去别墅。
傅韫的事儿不少人都已经收到消息,岑家人也是。
江瑟还不想见岑家的任何人,这几日一直没回新禾府。她身上的伤没好全,陆怀砚也不希望她操心旁的事,待在别墅那儿最清净。
黑色轿车不到一小时便驶入新禾府楼下。
陆怀砚下车上楼。
公寓还是江瑟离开时的模样,房间的窗敞着,夜风徐徐吹过,将床头上的书吹得“哗啦啦”响。
陆怀砚关了窗,缓步上前拾起江瑟随手搁床头的书,经过床头柜时,他脚步一顿,侧头看向台灯下的玉扳指。
白润清透的玉扳指里斜着根细长的银色金属U盘,U盘一头挂着条绀青色的穗子,穗子在他经过时随着涌动的空气轻轻晃了下。
这U盘陆怀砚从前也得到过一个类似的。
他在桐城的茶馆同江瑟里谈交易时,那姑娘便是将陆进勤的录音刻在了一个银色的U盘里递给了他。
她用了同一款U盘又将U盘放到了玉扳指里,说明这个U盘是给他的。
陆怀砚拾起U盘,半垂的眼睫被灯光照出一片阴翳。
这U盘一定是她假设自己回不来时留给他的东西。
如今她已经平安归来,这U盘里的东西,他不看也无妨。
陆怀砚从来都是果决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将这件事翻篇,他便不会再回头去看。
将U盘放回原处,他捻灭台灯,提步往客厅走,之后便抬起沙发旁的唱片机朝玄关走去。
到了玄关,他本该换鞋开门离开的。
可不知为何,脚跟生了根似的,迟迟挪不动步。
月光从客厅的落地窗漫入。
男人一动不动地站在月色里,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身影一动,将唱片机放在玄关柜,折返回了江瑟的卧室。
先前他住在这里时,专门留了台电脑办公。
就在她书桌里同她的电脑挨着。
陆怀砚没开灯,拿过U盘便打开电脑将U盘从接口插入。
U盘里放了二十多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的时间最久远,是她过完成年礼后的第三个月。
陆怀砚将鼠标箭头移上去,轻轻一击,视频便弹了出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静寂的卧室里响起——
“岑瑟,对不起,我把你抛下了两年。”
屏幕里,少女静静望着陆怀砚:“我以为只要忘了那时候的你,这件事就可以过去。我以为只要我不回头看你,我就能好。我以为我已经找到了叫我忘记你忘记那件事的药,可我错了。”
“我错了,岑瑟,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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