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点儿一点儿地将疝中的内容物一一回纳,逐层修复缝合腹壁组织,快一个时辰之后他才走出了房间,程清浅立刻上前了一步,动了动嘴唇却有些胆怯地不敢问结果。
倒是宁咎先开口:
“大嫂不用担心,过程挺顺利的,腹壁已经重新修复,再过小半个时辰杳儿应该就醒了,再说伤口完全长好之前切不可有大的动作,这一周内饮食清淡一些,鱼肉可以多食,水果多吃一些,稍后我会让人将后面用的药送过来。”
程清浅的眼眶都红了,再三谢过了宁咎,宁咎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都已经月上中天了。
他第一件事儿便是让暗玄快马将阎月杳的情况告知阎云舟:
“你和他说孩子没事儿,路上不要着急,慢慢走。”
“是,侯爷放心。”
宁咎是真的累栽了,骑马骑了两天一夜,就休息了两个多时辰,方才手术的时候全神贯注还不觉得什么,此刻坐在那熟悉的榻上的时候,他只觉得腿上都已经酸的不成样子了,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澡都没有再洗,衣服都没换便栽到榻上睡着了,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昨夜睡觉没有枕枕头,进来脖子有些落枕。
路上阎云舟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这行针一旦开始便不能停下来,所以这一路上多遭罪也就可想而知了,暗玄到了之后传了话,阎云舟才算是放下了些心。
第二日阎云舟的车架到的时候,宁咎早早便已经等在了城外了,那一队车架远远便停下等他,阎云舟推开车架的大门,便看到远处疾驰而来的人,苍白的面上总算是露出了笑意。
宁咎钻进了车架:
“王爷动作不慢啊,我已经要到傍晚才到呢,怎么样?这两日身上难受的厉害吗?”
宁咎上下打量着阎云舟,车架里的人穿比常人厚实不少的长衫,依靠在软塌上,精神瞧着还是差了不少,想也知道这又行针又赶路的人得多遭罪:
“还好,咳嗽好多了,就是这两天有些怕冷,黄老说是正常的。”
宁咎听他说咳嗽好了不少才算是放下些心,这样晚上总算是能好好休息了:
“杳儿好些了?”
宁咎就知道他放心不下侄女:
“嗯,我早上便去看过了,小孩子的恢复能力强,这一次里面用的缝合线是我带过来的,可吸收,后续不需要再拆线,好的还会更快一些,好了,我的王爷,你快少操些心吧,我保证,十天之后小丫头一定活蹦乱跳的。”
阎云舟有些失笑,不过也信得过他。
阎云舟回到王府,都没有歇脚便去了海棠苑,不实实在在看一眼,他不踏实,只是他这一次的脸色倒是将程清浅给吓了一跳:
“瑾初可是病了?怎么瞧着消瘦了这么多?”
程清浅只以为他们二人是出去散心游玩,并不知晓阎云舟此刻正在治病的事儿,阎云舟笑着解释了一下这段时间的事儿,程清浅倒是有些自责:
“你身子要紧,既然还在行针怎么好这样折腾?”
若是她知道阎云舟此刻的状况绝对不会贸然将信直接送到他手中,哪怕是辗转给宁咎也是好的,总好过他撑着病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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