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斐遥听到沈伽黎的名字,眉间微微一蹙。
这个令人极度不爽的男人,怎么无孔不入哪都有他,上个网都逃脱不了看见他被网友疯狂夸夸。
“辛苦了,多谢。”南斐遥心不在焉同任一诺碰了碰酒杯。
“李社长那边也已经联系好了,他说会派出新闻社的精英员工到现场进行实时转播,斐遥哥哥你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南斐遥还是那句毫无诚意的“多谢”。
但任一诺不敢说,她按照南斐遥写给她的文案发了视频后,评论区几乎一边倒,都在痛斥晋海大学卸磨杀驴不人道。
晋海大学除了师资力量雄厚,更是由无数优秀学子力来扛鼎,这才造就了它在社会上的极高地位,但新学院建成后,降低分数录取、借调师资,在校生及其家长当然不满意。
而且这些家长群体里,高官富豪占了不小的比例,要是他们真发起狠来,这事儿绝对不得善终。
但这些人能坐到这个位子自然少了不心计,更不会当那个出头鸟,网络风向一边倒,有一半是他们在背后推波助澜。
因此晋海大学和负责承建的幻海电子,已经处于风口浪尖,就差压死家长们那最后一根稻草,到时势必群起而攻之。
这才是任一诺自己的分析,她的建议是压住话题不要再煽风点火,但既然斐遥哥哥有求于她,她也绝无怨言。
这时候,南斐遥的手机响了声,屏幕顺势亮起。
任一诺似乎有心一瞥,再次瞥到了那男人的屏保图片。
心里一哐当。
她上次回去想了很久,也找父亲讨论过,父亲还是那句话:
“既然你已打定主意要和南家小公子白头偕老,那必然要无条件相信他支持他,这才是妇道。”
“妇道”这词让她很不舒服,但她听话惯了,对父亲的话向来不容有疑。
任一诺坐直身子,小心翼翼问道:“斐遥哥哥,我不小心看到你的手机屏保,好帅气的男孩子,是哪个明星么,可不可以给我介绍一下。”
南斐遥脸色一凛,当然不敢实话实说,否则他会彻底失去任一诺这个好用的工具人。
“哦,是网图,我也不认识。”南斐遥道。
任一诺松了口气。
果然,要坚从父亲之言,无条件相信南斐遥。
她觉得时间不早,轻擦红唇,笑颜如花:“时候不早了,今天和斐遥哥哥一起吃饭很开心,我先告辞了,后天见。”
南斐遥“嗯”了声,起身跟着一道去结账。
两人告别后他没急着回家,开车绕着海边转了一圈,停在路边,望着黑漆漆的海色。
倏然间,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笑声顺着夜风飘走,徐徐渐进越来越大,最后笑得弯下了腰,笑的眼泪都冒出来,地面投出的影子宛如吃人的妖怪,扭曲着。
南流景啊南流景,你拿什么跟我争。
后天就是你的死期,带着你那丧批老婆一起下地狱吧。
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存在就够了。
*
很快到了毕业典礼那天。
沈伽黎醒来的时候,脸上还印着演讲稿的铅字。
五百字的稿子,他硬是背了整整一天,好在这天南流景不在,无人打扰,但以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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