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流景唇角含笑,指尖还沾着没清理掉的犯罪痕迹。
他以为以沈伽黎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接下来肯定要抹回来。这是他在电视中看过的桥段,两位主人公互抹蛋糕,嬉闹间不小心抱成一团。
呵,幼稚,成年人谁会做这种事。
但,好玩。
他抬起双手做好防御准备,却看见沈伽黎斜斜瞅着他,一脸心寒。
南流景:……
怎么和想象的不一样。
“好玩么。”沈伽黎淡淡道:“吃的东西抹脸,浪费食物又浪费水。”
所以他无法理解这种行为,真的会有人因此而开心?
试试?
本着不能浪费食物和水的理念,沈伽黎的目光缓缓看向垃圾桶。
拎出了装酱汁的袋子……
南流景望着他手指一坨酱汁,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他紧紧握住轮椅扶手,警惕地看着沈伽黎一步步向他靠近:“做什么。”
沈伽黎:“报仇。”
他举起涂满酱汁的手指朝南流景抹去。
南流景一把按住他的手:“这东西能往人脸上抹么。”
沈伽黎:“你对这个过敏?”
南流景:“倒不是。”
沈伽黎不再和他纠缠,整个人压在南流景身上,靠全身的重量试图压制住南流景反抗的手。
下一秒——
南流景力气太大,每次酱汁即将接近他的脸时就被他用力抵开,累了,不想报仇了。
沈伽黎垂了手,脑袋虚虚歪进南流景颈肩,整个人攀附在他身上,一动不动了。
那一瞬间,南流景的身体变得僵硬。
讨厌过于亲昵的肢体接触,靠得太近,仿佛一切内心想法都会被人洞察,将费尽心思隐瞒的死角暴露给他人看。
他不希望人生有死角。
“你的心。”沈伽黎翕了眼,声音虚浮,“跳得好快。”
南流景愣了下,别过头:“我的心一直跳得很快。”
是这样么,不知道,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现在心脏的跳动频率已经快到他自己都能感觉到。
接下来,沈伽黎没有再出声,当南流景低头查看,发现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
当对方睡着后,本就空阔的房间更显阒寂,落针可闻,这样,自己的心跳声便更加清晰。
安静下来后,嗅觉也会更加灵敏,南流景知道沈伽黎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他曾经问过李叔,沈伽黎用的什么牌子洗衣液,李叔说他们三个用的都是同一种洗衣液,李叔也从没闻到过沈伽黎身上有什么特殊香气。
随后李叔告诉他,之所以他能闻到沈伽黎身上的特殊香气,是一种基因的选择。
人的身体总在分泌信息素,也就是费洛蒙,费洛蒙不是通过鼻子就能闻到,而是通过鼻梁上的犁状物,同时,鼻犁具有筛选功能,只有感兴趣的费洛蒙才能嗅出来,换句话说,这是由个人体内基因选择是否能感知到对方身体分泌的费洛蒙。
南流景低头看向沈伽黎。
所以是,自己体内的基因选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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