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来参加婚礼的人数不胜数,南流景和白薇两人加起来几乎认识全晋海市的人,所幸婚礼场地够大,否则还真没哪个酒店能同时容纳这么多人。
沈伽黎在侯备间迷迷糊糊睡着,被工作人员叫醒,通知他婚礼差不多要开始,让他现在到大厅外等候。
他贴着墙在工作人员的引领下慢悠悠穿过长廊,两边彩色玻璃排窗的采光并不是很好,所以在每扇窗户旁安了复古油灯。
路过的工作人员见到这一幕,双目发直。
这个场景就像老式西式电影中的画面,烛光影影绰绰,身穿精致礼服的小王子慢慢走过长廊,像是顺着命运的指引走向属于他的未来。
沈伽黎走到巨大拱门前,随着悠扬典雅的乐声响起,工作人员推开大门。
那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
沈伽黎尴尬癌要犯了。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不要怕,都是白菜而已。
可白菜们却久久难以移开视线,目光随着他移动。
呜呜呜,他真好看,像童话里美丽矜贵的精灵族小王子,肤白如新雪,精致到连睫毛都在发亮。
海恩随家人一起来参加婚礼,一见到沈伽黎,急了,抬腿就要跑过去牵住他的手,被妈妈捂住嘴拖了回来。
小孩不甘的质问埋没于恢弘的音乐声中:“为什么,为什么要一次次扎我的心,如果你早说是沈伽黎的婚礼,我必然不会来,我怎么忍心看着他把自己的未来交给一个不入流的男人。”
妈妈:“闭嘴。”
艾凡·罗斯安德很激动,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他只知道,纵使现场嘉宾千万,可他的眼里却只有沈伽黎,这个他曾经想拐回英国的男人。
如果注定不能拥有他,能见到他最美好的一面也此生无憾了。
沈伽黎却在想:该死的南流景,为什么要选在这种地方办婚礼,知道通往花台的路有多长么。
他抬眼看向红毯尽头,南流景颀长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墨蓝色的西装裁剪得体合身,藤蔓花纹的方巾打成兔耳结的造型系在领口,少了曾经的严肃正式,反而多了丝优雅的昳丽感。
他在微笑,甚至在沈伽黎距离他还有段路程时先迫不及待向他伸出了手。
现场布景繁多,人头攒动,能被吸引注意力的东西太多太多,可他眼里还是只有他,坚定不移,此生双眼只看着他。
沈伽黎距离花台还有几米远时,南流景不顾司仪阻挠主动下台牵过他的手,这样漫长的道路,有人在最后一刻陪着他走到了终点。
司仪在台上口若悬河,南流景却忽然抬手看了眼手表。
三分钟了。
他忽地对司仪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接着对着后台方向一摆手,立马有几个工作人员抬着一张……床……上来了。
洁白柔软的床头边摆满粉玫瑰和洋桔梗,一看就很好睡。
他接过话筒,对台下道:“抱歉各位,我老婆平时比较懒,是我惯坏了,导致他最多只能站三分钟,大家不介意让他躺会儿吧。”
沈伽黎:……
这是你说的,那我可真躺啦。
台下众人:???
他们眼睁睁看着沈伽黎躺上去,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满脸虔诚。
这是干什么这也太不客气了吧。
司仪一脸懵逼,许久后才回过神:“啊那个……”
卧槽,新郎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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