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下的, 哪里有那么大的洞给他们钻!”
“现场刨一个吗?”
白杬又气又急, 胸口堵得慌。
丘抠着自己的兽皮衣:“也不是不可以,反正……”
“反正个屁!闭嘴吧你!”桦拎着丘的胳膊, 将人拉到一边。他咬牙:“没看见阿杬气得脸都红了吗?”
盐是急, 但是也没那么急。
人才是根本, 零下几十度, 不是闹着玩儿的。
见白杬黑着脸, 丘悄摸从桦背后探出两个眼睛。
“阿、阿杬啊,要不我去把他们叫回来。他们昨晚上走的,应该……应该还没有走远的吧。”
白杬眼睛紧闭,叹声道:“我去。”
“不行!”兽人们一致反对。
白杬:“他们都行,我为什么不行!”
“就是不行!”
白杬拉开屋子的门出去。
兽人们心中一慌,立马冲上去拉住他。
“阿杬啊,是丘爷爷错了,丘爷爷不该瞒着阿杬。”
“我去!我帮着他们走的,我亲自把他们带回来。”
白杬垂眸,嘴唇抿动。
看着一脸紧张的兽人们,尤其是几个老兽人,缓和声音道:
“我去。”
“那边的盐井也打了这么久了,我该去看看。”
“春天也不迟啊!”老兽人都急得跺脚了。
白杬笑了笑:“现在雪还不大,不算太冷。路上都是跑着的,也不会冻着。”
“何况春天还有春天的事儿。”
软的走不通,桦心一横,头一次硬下心肠对白杬道:
“阿杬,你是部落的祭司。你也长大了,不该让部落里的兽人们担心。”
白杬拍拍桦爷爷的手,道:
“正是因为我是部落的祭司,所以我才需要过去看看。”
“桦爷爷,我只是身体差一点,但也不是需要躲在你们身后的幼崽。部落里的兽人们为盐井的事儿忙着,我身为祭司,更不能什么都不做。”
“让我去吧。”
他蹲在老兽人的跟前,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眼若星辰,明亮闪烁。
“上次是意外,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部落里的兽人们都知道,白杬年纪不大,但是倔得很。但凡是做好了的决定,除了曜能拉住,其余的兽人说再多,那也只是说说而已。
兽人们考虑再三,只能点头。
不过老兽人们也有坚持,让医疗队的兽人跟着过去了不说,还不能让白杬立马走。
几天的路程而已,老兽人们愣是围着星祭司选了个好天气,才送走了带着满满当当食物跟兽皮的白杬。
之前跑的那几个兽人走得匆忙,肯定是没有把需要的东西带足够的。
所以白杬这次去南边顺带还能给他们送一些东西。
至于贝壳山那边,自然有季给他们跑腿儿。
初冬,气温骤降。比秋季要冷得多。
羊绒的兽皮厚实。
白杬里面是自己冬季长出来的长毛,外面再套着羊皮,连走路都像一团移动的球。
但是不穿成这样,部落里的老兽人们就不会让他走。
所幸一路上也没用冻着,只是到了南边兔部落的时候鼻子有点痒痒。
冬季寒冷,加上原本打井的地方只有木头房子。所以兽人们到南边落脚的地方都是兔兽人那边。
现在大家是一个部落的兽人,住不住进去,也就没什么区别。
白杬到的时候,兔部落里闹哄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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