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般对齐观南道:“阿萝最近也长大了, 知晓避嫌, 于是太子不去安王府,她便也不去了, 王爷可不要计较此事,姑娘家长大了就是如此。”
他道:“我正想为阿萝重新找夫婿,不知道王爷可有什么推荐的人选?”
齐观南闻言沉默了。
若不是他知晓折思之的性子,便要当他已经洞悉了自己的龌龊心思。但他观折思之的模样, 倒像是真心实意想要他做个媒人。
齐观南:“……”
心里更堵了。
其实他也没有多大吧?一口一个长辈, 好像他已经四十五岁了。
不过他这一沉默,折思之是没有领会到意思的。他摸了摸光溜溜的下巴,继续道:“王爷, 下官听闻今日早朝王相上书想要陛下赐婚你与王家三娘?”
齐观南:“是,确有此事,但我已经拒绝了。”
他可没有对阿萝三心二意。
折思之还是很为齐观南着想的:“哎,王爷, 下官还是想劝劝您, 如今虽然不是海内皆平的时候, 但也用不上您上阵杀敌了, 不若就趁着修养的时候, 先娶个媳妇,再纳几个侧室,生十个八个小崽子出来,若是其中一个继承了您的英武 ,您也算是后继有人了,不然您这一身的天分没能有人继承,那就浪费了。”
他还不忘以自己举例,“冠玉勤恳,却天分不足,好在老天给了下官寰玉,如此出一个厉害的,我们家这国公府第也算是能再保三十年了。”
齐观南淡淡笑,“是挺好的……阿萝也很好,宛如天赐,犹如花神座下。”
提起这个折思之就不愿意岔开话题谈齐观南的事情了,马上就说阿萝有多好,“你是不知道她赚了多少银子!王爷,您也是阿萝的先生,咱们都是自家人,以后阿萝的银子还要孝敬您呢——哈哈哈哈哈,这可不是我说的,是阿萝自己说的。”
齐观南闭上了眼睛。
早知如此,就不该趁着折思之在的时候来。
他深吸一口气,将“孝敬”这两个字从脑海里面移开,这才道:“折将军,先喝点酒吧。”
他亲自给折思之倒酒,做的是晚辈的姿态,折思之见了惶恐道:“王爷,您折煞下官了,下官来,下官来。”
齐观南被按住手臂不好动,只能放下酒壶任由他来。
等两人又喝了几杯酒,折皦玉才姗姗来迟。折思之见了就道:“阿萝,快点拜谢安王爷,他正要给你寻个好夫婿。”
折皦玉还没坐下,便听得心都碎了——其实最近几日她一方面害怕自己只是暂时动心,以后会对殿下始乱终弃,一方面还琢磨着殿下会不会也喜欢她。
他依旧对她亲昵,他没有对外人这般过。他还会抚摸她的头发,蹲下来给她擦眼泪等等——这些事情其实也可以是爱慕她的表现嘛。
但她不敢问,怕问了两人的感情就变味了。
可她的性子如今越发厉害了。殿下来之前还缩在屋子里面伤心揣测,殿下来了之后,她顿时就有了一股想要当面问问他的冲动。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总要试试的。
结果好嘛!她还没问呢,就已经得到了答案。
殿下应当对她没有爱慕之情的。要是有,哪里会给她选夫婿。
她呆呆的哦了一句,神游天外,甚至还想到了上辈子的殿下爱她有多深。
会不会是她上辈子其实也在无形中喜欢上了殿下,但她不知道,但殿下看出来了,所以在她临死前故意说谎圆她的愿望?
这也太惨了。
她胡思乱想,这般想那般想,想着想着就被自家阿爹的“钟鼓”声喊回神了。
“阿萝!”
折思之好奇,“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句都没有听见。”
折皦玉不由自主的去看殿下的神色,只见他正笑着温和看过来,“阿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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