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明里说:“不知道。”
“再努努力,也许就梦到我的姓氏了。”安玉眉眼一弯,“如此一来,可以连名带姓地喊我不是?”
季明里一愣,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个某礼秋!
果然是故意的,简直用心险恶!
走出屋子,季明里还在气,余光看到院里初具雏形的雪人,顿时气从中来,只觉那个说把雪人堆完的自己像个傻子,全天下最傻的傻子!
他连阶梯都省了,长腿一跨,一步到位地迈了下去。
步履如飞地来到雪人跟前,一脚踹过去,雪人被踹了个稀烂,连带安玉的围脖也被埋进雪里。
雪是白色的,围脖也是白色的,夜里只有屋檐下几盏灯笼的光洒过来,看不清楚。
季明里喘了口气,面对一地稀碎的雪,却并未觉得心头郁气消散,反而有什么东西更沉甸甸地往下压了一些,压得他再也喘不了气。
他在原地呆站片刻,扭头就走。
然而走到阶梯前时,他脚步一顿,挣扎了下,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方才的位置,在雪里摸到安玉的围脖,搭到自个儿肩上,随即认命地堆起雪人来。
第200章 山里恶匪x被抢男媳妇
不知道堆了多久, 季明里估摸着差不多了,在雪人肩上拍了几下,把雪拍结实了, 才将自个儿肩上的围脖放上去。
要说像安玉, 也不太可能。
要是他有那样一双巧手,用得着跑来山上当土匪吗?早做木匠去了。
站远点看了一会儿。
季明里只觉这个雪人有点人形, 勉强看得出来是个双腿盘膝坐在地上的人。
可怎么都看不出来是安玉啊!
季明里合理怀疑安玉也没看出来, 只是把他诈出来了而已。
都怪他以前看走了眼, 这个安玉竟然心眼如此之多。
这会儿锅里烧过的水早凉了, 季明里懒得再烧一次,便将就着用冷水擦洗了一遍手脚。
折腾半天实在太累, 他躺上床没多久, 困意如潮水般袭来。
他的意识在慢慢地下沉。
似乎过了很久, 他看到了那个男孩。
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太相同,又一个春天到来时, 男孩终于走出困了他多年的一方庭院,男孩穿上锦衣华服,一头乌黑的长发经过用心打理, 在几个婆子和丫鬟的拥簇下,他脸色没再呈现出病态的白。
男孩被婆子扶下马车, 在假山流水中走过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最后来到举办筵席的场地, 低矮的红桌前已经落座了很多人,都在交头接耳,余光瞥见男孩的身影, 纷纷扭头看来。
没等男孩落座,一个中年男人迎了过来:“薛公子来了。”
姓薛?
原来安玉的全名是薛礼秋。
奇怪的是, 季明里还能思考。
男孩对男人笑了笑,礼貌地喊:“林伯伯。”
“你爹还在皇上那边商议要事,怕是晚些才能过来。”男人一边说一边带着男孩落座,他就坐在男孩旁边,“近来身子可有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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