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徐二哥”三个字,孟听潮也明白了,这就是在他对面开闹吧的徐家老二。
“我叫徐榕,”徐榕用下巴指了指流光溢彩的酒吧门头,“我开的。”
孟听潮没有见过徐榕。
只知道他刚来这片地方,新奇也好,还是他的相貌也罢,他的生意起初还很不错。
好景不长,渐渐的就会有人用车堵在他的门口,让里面的客人出不去、外面的客人进不来。
门头也会不小心脱落,不凑巧地砸到人,闹哄哄地上门求个说法。
接二连三发生了很多遍,孟听潮才明白——是他挡了别人的财路。
初来乍到的他温顺地道歉,门头被压碎,重新恢复成默默无闻的小角落才得到了对方的 “宽宏大量”。
徐榕长得五大三粗,孟听潮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徐榕背后还站着七八个人,孟听潮也知道没有逃跑的余地。
他停在原地,不想退缩,也不想反抗。
“孟老板,”徐榕眯起眼睛,“你这么欺负我家的阿飞,不合适吧。”
“我没有欺负他,”孟听潮摊开手掌,白皙的掌心里不断有鲜血渗出, “只是他在我的店里叫唤,我吓吓他。”
“他只是提醒你可以交钱了。”徐榕走了过来,“我听我大哥说——你是真的没钱了。”
“是不是资金链断裂了?”徐榕拍了拍孟听潮的肩膀,用力地捏紧,“应该是太能装了,太清高了。酒吧就要闹腾起来才有生意。”
孟听潮吃痛地皱了皱眉,却一动不动,“你想怎么样?”
徐榕笑了笑,“没钱可以把店转让给我,我是周边出了名的菩萨,会给你一点安家费。”
“你给多少钱?”
“你要多少钱?” 徐榕冷笑一声,凑到孟听潮的耳边阴恻恻地说道:“我是真看不上你那家店,不过听你朋友说,你里面的酒居然都是真的。这年头出来做生意,你是一点都不藏私啊!”
“谁告诉你的?”失血之后,孟听潮的嘴唇苍白了几分,“又是柴观雨?”
“对啊,他可是你朋友,一心为你好,生怕你亏得裤子都穿不上。”徐榕笑了几声,更是掩饰不住贪婪的眼神,“听他话,把店转给我。”
孟听潮沉默了一会儿,“三十万。”
“三十万?” 徐榕笑得声音很大,“孟听潮,你还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等房租到期,你那些酒不得便宜处理了?我只要耗到那时候,你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十万。”徐榕阴森地说道:“十万块钱,我会把你苟延残喘的狗窝经营得风生水起的。”
拳头握紧,血肉模糊的掌心一下子就鲜血喷薄,鲜血溅在白色的毛衣上,带着凌乱的破碎感,孟听潮突然笑了笑,“你没有诚意。”
“我有的是诚意。”徐榕跟着笑了一声,像是警告,“孟老板,听你朋友的话,向你以前一样,趁早投降回家去吧。”
手掌如同挤满浓稠朱砂的颜料盘,毛衣的袖口也是星星点点,孟听潮忽然问道:“我死了吗?”
徐榕愣了一下,“没有啊。”
“对啊!我还没有死!”孟听潮猛地用手抓住徐榕的衣领,“我他妈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你们一个两个都想要活抢我的东西,真的当我是一只任人屠宰的羊吗?真的当我永远任你们宰割,不会还手吗?”
“不然呢?”徐榕丝毫没有害怕,“你能怎么样?还手呀!你的店就在这里,我一把大火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孟听潮松开徐榕的衣领,将嫣红的血擦在徐榕的脸上,寒声道:“我现在确实不能怎么样。”
“不过,风水轮流转。”孟听潮透过徐榕看向繁华闪耀的酒吧,“大火中风往哪吹,您知道吗?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不害怕。徐榕,你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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