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公还得面儿上欢欢喜喜的收拾了宅院给范沈氏居住,带着自己的夫人杜氏去给范沈氏请安问好儿。
范沈氏道,“我这一个老婆子,女婿孝顺,只是你们男人家,天天忙活着差使。如今你媳妇,寡言鲜语的,老婆子也说不上话儿什么的。”
“唉,我那闺女去了,我来你这里,不过是想看一看当年我闺女住过的屋子罢了。”范沈氏叹道,“明儿,我就回李家吧。我一个老婆子,如今也无所依恃,跟着姨妈,也能有口饭吃。”
永康公眼圈儿微红,“岳母只管安心住着,梅儿早早过逝,临去前还拉着我的手叫我把家里人找回来,只是这些年,纵使有心,也只是往西北使力罢了。如今已逢大赦,先前我派人到西北找岳母,也未曾寻到。如今兴许是梅儿在天上保佑着岳母呢,既回了帝都,也叫儿子尽一尽心呢。”
范沈氏看永康公惺惺作态,心头大恨,面儿上依旧笑着点头,“老婆子半生坎坷,就盼着这个呢。既如此,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了。我想着明儿去庙里给梅儿做场法事,就是怕你媳妇不乐意呢。”
“这怎么能呢。”永康公连忙道,“她一个填房,梅儿是我的元配发妻,就是日后都到了地下,她也矮梅儿一头呢。”又道,“岳母既是想去,明日就有些赶了,不如这样,明儿我派奴才去天祈寺打声招呼。岳母年纪也大了,厢房用度一应备好,我衙门里也清闲,请了假,我带着杜氏一并陪岳母过去。”
“还有我那外孙女、外孙女婿呢。”范沈氏正色道,“梅儿虽然没能留下一男半女,到底是你的嫡妻,你可不能薄待她。就是孩儿们,也得认嫡母呢。”
“岳母说的是。”
“多买些香烛纸钱,咱们得让帝都里的人瞧瞧,梅儿身后还有人呢。”
“好的,我知道了。”
“以后叫你媳妇一道过来跟我用饭吧。”范沈氏的话是一径的往永康公心口上扎,叹道,“如今你这个年纪了,身后也没个子嗣,我瞧她生的实在单薄。你这样的家业,难道日后要去过继吗?我给她调养调养,养下个孩儿来,也是你们两口子的倚靠呢。”
说到孩子,永康公一声长叹,久久无言。
永康公夫人杜氏简直要疯了。
她虽然是填房,可是半点儿不委屈,前头范氏没留下一男半女,她过来就是一品永康公夫人的诰命。唯一憾事,就是她只有一个女儿。
那么些姨娘丫头的,别说儿子,就是连个女儿也生不出来。
儿女还能说是天意,强求不得!
可是,这个老婆子是什么意思!
永康公一说要给范氏做法事,杜氏就懵了。
此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填房的身份。因为若是做法事,杜氏必然要去的,去了就要给范氏的灵牌上香见礼,填房在正室面前,要行的是妾室礼。
不仅如此,还要带上自己的女儿女婿。
杜氏怔怔许久,方稳住了神智,“咱们去就罢了,还要华儿她们夫妻去做什么?华儿已是别人家的人了,上头两层公婆,一言一行哪里能像在家里这样随意呢。且正是新媳妇呢,温家可是有规矩的人家儿,这样叫着出嫁的闺女女婿的去给前头姐姐做法事,也不像个样子呢。”
“有什么不像样子。”永康公淡淡道,“正当如此,他们成了婚,难道范氏就不是华儿的母亲,不是女婿的岳母吗?正因为是有规矩的人家儿,才要叫上她们。还有,岳母半生坎坷,非常不容易,你常过去瞧瞧老人家,她会高兴的。”
杜氏见丈夫脸色不豫,讷讷的流下两行泪来,说不出话。
永康公本就心里有病,见到杜氏这番形容,正是不厌烦,微怒道,“你这是怎么了?莫非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