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怫然,“去做什么?遇到郁赦, 我是当没看见,还是当他不曾把琼儿推下水过?!”
郁慕诚皱眉:“不都已经说清楚了?是他们两人在湖边看水,五殿下自己一时不查落了水……”
郁妃盛怒:“皇上拿来骗别人的话, 你现在来糊弄我?你也听见了, 郁赦他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他把琼儿推下水的!”
“那又如何呢?”郁慕诚声音依旧放的很轻,“娘娘若不服,是不是要再去皇上面前闹一场?让子宥再学一遍五殿下说的那些混账话?”
郁妃咬唇,不说话了。
“你要是没记清楚, 那我再跟你说一遍。”郁慕诚看着自己亲妹妹,低声道,“别再拿那些道听途说来的话说给五殿下听,更别自作聪明,心存妄想,做那些多余的事……皇上最恨别人提那些没影的事儿,你为什么就是喜欢提呢?自己说就算了,还非要再说给五殿下听,殿下已经成年了,竟像个长舌妇似得,背后说那些话!像什么样子?”
郁妃气的脸发白:“你说我是长舌妇?好,我没见识,那今天你跟我说清楚啊,郁赦他到底是不是你儿子?长公主当年六月有了身孕,转过年七月才把孩子抱回来,硬说是几个月大了,我自己没生过吗?那明明就是个刚落地的婴孩!你们……”
“子宥是公主早产生下来的,襁褓中自然比旁的孩子羸弱几分。”郁慕诚无可奈何道,“这话我同你说过很多次了,你到底想听我说什么?”
“我想听一句实话!”郁妃愠怒,“我想知道,我和琼儿这些年是不是都在替别人做嫁衣!”
郁慕诚道:“那我再说一次,不是。”
“行,若他真是你的儿子,你让他现在过来,给我跪在这里磕头赔罪!”郁妃冷笑,“父亲的话,他总要听吧?你去叫他来!”
郁慕诚失笑:“你这不是无事生非吗?皇上都说了,是五殿下自己一时不甚……”
“别什么都用皇上来搪塞我!”郁妃气的脸发白,“我本来不会管你的事,反正你自己都认了,还要将祖父好不容易保下来的王位传给他,我一个出嫁女,娘家的事我不说什么!可皇上呢?多偏爱他几分我忍了,让郁赦什么都压在琼儿头上我也忍了,现在呢?郁赦他得寸进尺,已经对琼儿动了杀心了,你们还护着他!那将来山陵崩!郁赦要我们母子殉葬,你是不是忙不迭的要替他送白绫来?!”
郁慕诚皱眉:“你到底在说什么?让别人听见……荒唐不荒唐?”
“还有比郁赦更荒唐的吗?”郁妃冷声道,“大哥……我这次是彻底心寒了,你要替别人养儿子,别拉上我,我就琼儿这么一个孩子,他若做不成太子,我就吊死在这里,免得将来被郁赦羞辱!”
“闭嘴!”郁慕诚动了怒,“你还嫌害琼儿害的不够惨是不是?”
郁妃气的掉眼泪:“你……你……”
郁慕诚深呼吸了下,压了压火,“我朝并无妃嫔殉葬的先例,你不要凭空臆测,让五殿下不安。”
“没有?”郁妃冷笑,“那前朝的大小钟妃,是怎么死的?”
郁慕诚眸子骤然动了下。片刻后道:“先帝走后,大小钟妃悲痛过度,不医而亡。”
郁妃讥诮,“是吗?真是好巧。”
郁慕诚低头喝茶,过了一会儿道:“好,你想听这个,我就跟你说一段……前朝钟贵妃育有一子,就是宁王,你肯定知道的了?”
郁妃不懂郁慕诚怎么说起这个来了,皱眉:“自然。”
“宁王年少聪颖,天资过人,容貌又肖像先帝,很得先帝的喜爱,只可惜……”郁慕诚放下茶盏,轻声道,“他是先帝五十岁上才得的小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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